乖 我硬了 让我进去
乖 我硬了 让我进去
这话听着有点糙,对吧?但你先别急,容我说道说道。这说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档子事儿,至少不全是。这话里头,藏着一股子劲儿,一种非得推开一扇门、撞开一道墙的执拗。
我们这辈子,有多少回心里头“硬”了?不是别的,是那股心气儿硬了,是念头硬了,是觉得“这事儿我必须干,这地方我必须进”的冲动,顶得你心口发胀。小时候眼巴巴瞅着邻居家院墙里那棵枣树,红彤彤的果子挂满枝头,你心里就跟猫抓似的。那时候你想的,大概也是这么一句:“让我进去!”那是馋,是对那点儿甜味的死心塌地。
长大点儿,这“门”就变了。可能是某个尖子生云集的竞赛班,老师扶着眼镜框打量你,那眼神就像在掂量你够不够分量。你攥着卷子,指甲掐进掌心,心里头那根名为“不服”的筋,梆硬。你想进去,不光是为张证书,是想挤进那个被认可、被看见的圈子。那道门坎,看不见,却比铁门还沉。
再后来,这“进去”的渴望,就更复杂了。想进一个人的心,想进一座城市的繁华,想进一个行业的门槛,甚至,就想简简单单地,挤进晚高峰那趟能早点到家的地铁。生活好像处处设卡,你手里那张叫做“资格”的票,总显得有点皱巴。你软磨硬泡,点头哈腰,试过各种法子,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像块橡皮泥,被捏成各种形状,只为塞进那个预设好的孔洞里。可心里头总有个声音,它不那么体面,却足够真实,它在低吼:“乖,别挡道,我这儿准备好了,硬得很,让我进去!”
这种“硬”,是一种原始驱动力。它没那么文明,甚至带点野蛮生长的味道。它来自你最本真的渴望,是欲望,是野心,是不甘心。它推着你,在许许多多个想要放弃的当口,再挺一挺腰杆。你得靠着这股子“硬气”,才能在人潮里稳住自己的脚跟,才能在不断被拒绝、被忽略的时候,还能攒足力气,再去敲一次门。
当然,话分两头说。光“硬”也不行,那容易折。你得知道想进的是哪扇门,那门后头是不是你真想要的风景。有时候我们对着一条死胡同较劲,撞得头破血流,那叫固执,不叫坚定。真正的“硬”,是心里有谱,手上有活,是看准了方向后那种沉甸甸的、压不弯的专注。
这过程里,难免碰壁。那门冰冷,那坎儿高峻。你会听到各种声音:“规矩如此”、“名额满了”、“你不合适”。这些声音像冷水,一遍遍浇下来。这时候,你心里头那点硬邦邦的东西,就得经受淬炼。它不是要你变成一根更粗的铁棍去蛮干,而是让你在冷却后,变得更切合锁孔的形状——那是一种带着智慧的坚韧,一种懂得调整策略却从不更改目标的内在韧性。
所以啊,下回你再感觉到心里头那股“硬了”的劲儿涌上来,别忙着羞愧,也别觉得它不登大雅之堂。好好品品,那是什么在召唤你?是哪个你想去却还没抵达的地方?然后,整理衣裳,叩响门扉。你可以礼貌,可以策略,但掌心一定要稳,眼神一定要亮。因为你知道,你为这一刻,准备了很久,你的“硬气”和“韧性”,就是你最硬的敲门砖。
门或许不会一次就开。但那句没说出口的“让我进去”,会一直顶着你,直到门扉洞开,光透出来的那一刻。那光,不是别人施舍的准入许可,是你自己一点一点,挣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