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叫你别回头打扑克大卫
半夜叫你别回头打扑克大卫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邪乎,但我得跟你唠唠。大概半个月前吧,老周在微信上神神秘秘地给我发消息:“哎,记着啊,半夜要是有人叫你打扑克,尤其是喊‘大卫’的,千万别应声,更别回头。”我一看就乐了,回他:“你这又是从哪个地摊文学上看来的?还‘大卫’,咋不叫‘汤姆’呢?”老周只回了四个字:“爱信不信。”
老周这人吧,平时挺靠谱一中年汉子,在厂里搞技术,一板一眼的。他能这么说,倒让我心里有点毛毛的。后来一块儿喝酒,我缠着他问,他才抿了口酒,慢慢道来。说他老家村里,早些年有个后生,名字里带个“卫”字,大伙儿就洋气地叫他大卫。这大卫没啥别的爱好,就痴迷打扑克,能熬上叁天叁夜不合眼。
有一年夏天,特别热,大卫在邻村牌局散场,蹬着自行车往回赶。那会儿都得夜里一两点钟了,月亮被云遮得朦朦胧胧的。路过一片老坟地边上的土路时,他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,声音飘飘忽忽的:“大卫…叁缺一,来凑个手啊…”大卫当时也迷糊,心里还惦记着牌,下意识就“哎”了一声,脖子也跟着想往后扭。
说到这儿,老周又顿住了,夹了粒花生米,嚼了半天。我急了:“然后呢?见着啥了?”老周摇摇头:“不知道他见着啥了。就知道第二天清晨,村里人发现他连人带车栽在路边旱沟里,人没事,就是瞪着眼,嘴里反复嘟囔‘黑桃老碍,黑桃老碍’,问他啥也不答,像是魂给抽走了。后来人就有点痴痴傻傻的,见着扑克牌就哆嗦。”
我听得后背有点发凉,嘴上还硬撑着:“这…这八成是熬夜熬迷糊了,低血糖,摔懵了吧?”老周看了我一眼:“那后来呢?后来村里又有两个晚归的,在不同地方,听过那声‘叁缺一’的招呼。一个机灵,愣是没应也没回头,憋着一口气跑回家了。另一个,没忍住,回了下头…”
“咋样?”
“倒也没出大事,就是回家发了一场高烧,好了之后,手就怪了。以前打牌洗牌那叫一个利索,现在呢,手指头好像不听使唤,一摸牌就感觉冰凉,还总输。”老周把酒杯一放,“你说邪门不邪门?有些‘邀请’,那门槛看着低,好像就是回个头、应一声的事儿,可那一步迈出去,想收回就难了。这里头,有点‘分寸’的讲究。”
我琢磨着“分寸”这两个字,好像有点懂了。有些事儿,甭管是现实里还是更玄乎的地界,它就像有个看不见的边界。你不过线,啥事没有;你好奇心一起,或者贪念一动,脚尖越过去那么一点点,可能就招惹上说不清道不明的“纠缠”。那声半夜的招呼,也许等的就是你那一下回应,一个回头,就算接上头了。
打那以后,我要是半夜走夜路,心里还真多了根弦。特别是路过那些僻静地方,万一,我是说万一啊,耳边飘来点什么动静,叫我名字或者喊我去干嘛,我指定把脖子绷得紧紧的,目视前方,脚下加快,全当没听见。这倒不是说我完全信了老周的故事,而是觉得吧,人得有点敬畏心,也得懂得拒绝。不是所有的“局”,都值得你去凑那个热闹。
后来我也把这事当个稀罕故事,讲给别的朋友听。反应各异,有当笑话的,也有若有所思的。不过有意思的是,好几个朋友听完,都默默表示,深夜那些来路不明的“热闹”,不管是电话、信息,还是别的什么,确实得掂量掂量。这种掂量,不是迷信,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。你知道线在哪儿,别轻易越过去,很多麻烦就找不上你。这大概就是老周没说透的那层意思。
所以啊,要是哪天你走夜路,或者深夜独处,冷不丁听见什么不对劲的招呼,特别是喊你“打扑克”凑局的,心里可多个念头。该装没听见就得装,该挺住别回头就别回头。有些游戏,它的规则你可能根本不懂,而一旦上了桌,想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这道理,放在哪儿,好像都通那么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