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水耍女娃,赤水游女娃
赤水河哗啦啦地流着，水花溅在石头上，像是撒了一把碎银子。岸边蹲着个小姑娘，裤腿挽到膝盖，手里攥着根狗尾巴草，正逗弄水里的影子。她娘在身后喊："二妹，莫耍水！"小姑娘扭头一笑，露出缺了颗的门牙："我在耍女娃嘞！"
这话把我听愣了。同行的本地人老陈咧着嘴笑："我们这儿管小姑娘叫'女娃'，'耍女娃'就是带孩子玩的意思。"他指着对岸，"那边新建的度假村，城里人都爱带着女娃来耍。"
河边的巧遇
第二天清早，我又遇见那小姑娘。她正用网兜捞水里的落叶，动作麻利得像只小燕子。"你在做啥子？"我问她。她扬起晒得黑红的小脸："清理河道呀，老师说的，赤水河是咱们的母亲河。"
老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："现在好多家长特意带娃娃来赤水游，就为让孩子亲近自然。"他顿了顿，"要说这赤水游女娃，可不光是玩，还能学不少东西哩。"
小姑娘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："叔叔，你看！"顺着她手指的方向，几只白鹭正掠过水面。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她脸上，她笑得特别灿烂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，所谓赤水耍女娃，也许就是让孩子在这山水间，找到最纯粹的快乐。
山道上的歌声
往山里走的路上，遇见一对父女。小姑娘约莫七八岁，边走边采野花，编成花环戴在头上。"爸爸，我像不像赤水女娃？"她蹦跳着问。父亲笑着点头："像，像极了。"
老陈告诉我，这附近住了位九十多岁的老奶奶，小时候就在这片山里耍大。"那才叫真正的赤水耍女娃，"老陈说，"采茶、挖笋、唱山歌，样样都会。"
正说着，竹林深处传来清脆的童谣声。我们循着声音走去，只见几个小女孩坐在青石板上，拍着手唱当地的民歌。她们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，惊起了几只画眉鸟。
同行的李老师悄悄说："学校组织了'赤水游女娃'活动，让孩子们来采风。"她指着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，"那孩子上周作文里写：'我要做个真正的赤水女娃，把家乡的歌唱给更多人听。'"
回程时已是黄昏。赤水河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，几个小姑娘还在河边玩耍，她们的笑声顺着河水飘出好远。我突然想起老陈说的那句话："山还是那座山，水还是那道水，但现在的赤水耍女娃，玩出了新花样。"
河面上漂来几只竹筏，筏上的城里孩子兴奋地指着岸边的水车。撑筏的老伯哼着小调，歌声时高时低。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站在筏头，张开双臂，像是要拥抱整条赤水河。她妈妈赶紧把她拉回身边，小姑娘却咯咯笑起来："妈妈，我以后还要来赤水游女娃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