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两个 了一个上面一个
车上两个 了一个上面一个
这标题,读起来有点绕口吧?像句没说完的话,又像小孩随口蹦出的词儿。可细想想,这九个字里头,藏着好些个画面,好些个故事呢。
先说“车上两个”。这场景可太常见了。也许是公交车上,挨着坐的两个学生,脑袋凑在一块儿看一部手机,笑得肩膀直抖。也许是长途大巴里,一对老夫妻,丈夫靠着窗打盹,妻子手里剥着橘子,时不时看他一眼。两个,是个伴儿,是段关系,是旅程里不孤单的底子。
然后,“了一个”。这“了”字一出来,味道就变了。像是发生了什么,结束了一件什么事。车上原本的两个,现在可能只剩下一个了。那个学生到站了,匆匆下车,留下另一个望着窗外发呆。那个老伴儿,也许中途下了车,也许是更长远、更无奈的那种“下了人生的车”。空出来的那个座位,忽然就显得特别大,特别空。空气里的温度,好像都跟着降了一点。
最妙的,是最后这“上面一个”。这又添上来了一个。不是填补,是迭加。车上原有的格局被“了一个”打破了,现在,“上面一个”来了,带来了新的关系,新的可能。像是后来上车的乘客,坐在了上层的观光巴士上;也像那剩下的一个人,心里头又装进了新的牵挂、新的回忆,沉沉地压着,又或者,轻轻地托着。
你看,这九个字,活脱脱就是一段人生旅途的缩影嘛。我们谁不是这样呢?总是在相遇,总是在告别,总是在失去的空位上,又承载起新的重量。这“承载”二字,便是生活的常态了。车里的人来人往,心上的事压事,我们都得学着承载。
我想起小时候坐绿皮火车。对面坐着一对年轻情侣,分吃一盒饼干,眼神甜得能拉丝。那是“车上两个”。后来我在半梦半醒间,听到小声的争吵,到某个大站,姑娘猛地站起身,拎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小伙子愣在那儿,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站台灯光。这就是“了一个”。火车继续开,哐当哐当。过了好几站,上来个抱小孩的妇女,座位满了,小伙子默默地站起来让了座,自己靠在过道边。妇女连声道谢,怀里的孩子冲他咧嘴笑。那一刻,他脸上好像松动了些。这,或许就是“上面一个”。新的互动,陌生的善意,悄没声地,就在那空了一块的心上头,盖了点别的什么。
生活这趟车,从来就不保证人人都有座,更不保证同行的人能一直同路。流动与变化,才是它不变的行程表。有人上车,带着外面的风雨气息;有人下车,消失在人海再无音讯。你感到孤单了,失落了,可车还在开,风景还在换,说不定下一站,上来个问路的旅人,跟你聊上几句,窗外的天光云影,忽然就好看了一点。
所以啊,别太纠结于“了一个”的那个缺口。那空位,风吹过,光洒过, eventually,总会落下点别的什么。可能是新的责任,像一份突然的工作;可能是一段旧回忆,在某个似曾相识的街景袭来;也可能就是一种成长后的明白,懂得了聚散原来就这么平常。
我们都在车上,看着,经历着这“两个、了一个、上面一个”的循环。心里头的座位图,擦了又写,写了又擦。有点乱,但也热气腾腾。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感觉吧。窗外的站台一个个过去,手里的票根渐渐模糊,唯一清楚的,是这车还在向前开着。而你我,既是乘客,也是自己故事的司机,承载着一路的斑驳光影,继续往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