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人人澡叉人人摸
2013人人澡叉人人摸
那会儿，智能手机刚在国内火起来没两年。记得我用的还是台小米1厂，屏幕不大，用起来却觉得新鲜得不得了。流量贵啊，一个月就那么几百兆，得省着用。可人就是这么奇怪，越是不够用，就越想琢磨点新鲜玩意儿。
有天晚上，宿舍熄了灯，隔壁床的兄弟翻了个身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哎，你知道‘人人澡叉’不？”我当时一愣，澡叉？是搓澡用的那个？他嘿嘿一笑，把手机屏幕凑过来。好家伙，哪是什么澡堂子工具，分明是个刚冒头的手机应用图标，名字取得怪，图标也设计得花里胡哨。
那时候的应用市场，管得还没那么严，各种五花八门的软件像野草一样疯长。这个“人人澡叉”，说白了，就是个打着“社交”旗号的“擦边球”应用。界面粗糙，功能简单，核心就一个——让你能“摸”到，或者说，能随机跟陌生人搭上话。这里说的“摸”，当然不是真的伸手，而是在那个小小的屏幕上，隔着网线，带着一种好奇和试探，去接触未知的、可能是任何样子的网友。
我试着点开过一次。注册简单得惊人，随便编个名字就能进。里头乱哄哄的，公共聊天室刷得飞快，各种昵称、头像晃得人眼花。有人直白地打招呼，有人发着意义不明的符号，还有沉默着只显示在线的“潜水员”。那种感觉很奇怪，像闯进了一个喧闹又隔阂的虚拟集市，你知道眼前都是人，却又感觉隔着一层磨砂玻璃。
这种“移动社交”的雏形，带着强烈的草莽气息。它没什么精细的算法推荐，没有复杂的分组，就是一种原始的、基于位置的、近乎盲目的连接尝试。吸引力在于它的直接和未知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和你配对聊天的是谁，会说出什么话来。新鲜感像一阵风，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没过多久，我就把它卸了。原因很简单，觉得没意思了。聊天内容越来越同质化，要么是干巴巴的“你好”，要么就是直奔主题的尴尬搭讪。那层因为未知而产生的薄薄吸引力，很快就被空洞的交流磨穿了。再后来，听说这类应用被整顿了一批，这个怪名字的“人人澡叉”，也就慢慢消失在更多新冒头的础辫辫海洋里，再没人提起。
现在回头想想，2013年前后，像是移动网络世界的一个“野蛮生长期”。很多规则还没建立，很多边界还在试探。像“人人澡叉”这种应用，名字怪，体验糙，但它确实代表了当时一部分人对“连接”的原始渴望和摸索。那种渴望简单直接，甚至有些笨拙，就想在突然变大的数字世界里，伸出手去，碰碰运气，看看能“摸”到点什么。
如今，我们的社交软件界面精美，功能强大，算法贴心地把可能认识的人、喜欢的内容推到眼前。但我们似乎也少了点那种漫无目的、带着点冒险意味的“摸索”劲头。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，连陌生人的出现都带着精准的标签。偶尔，我会想起那个熄灯的夜晚，和那个古怪的应用图标。它像是一个小小的注脚，标记着我们在移动网络里，最初跌跌撞撞学步的样子，好奇，莽撞，对即将到来的汹涌浪潮还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