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林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5:50:02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盏昏黄的路灯还亮着吗?我路过穆林巷口时总会这么想。巷子窄得连阳光都要侧身才能挤进去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谁又能想到这里藏着只值两百块钱的爱情。

老陈的修鞋摊就在巷子第叁棵槐树下。第一次见他给阿珍买那条红丝巾,他数硬币数了整整十分钟。两个五毛的硬币从指缝滑落,他蹲在地上找了老半天。阿珍就站在旁边笑,眼角的皱纹像绽开的秋菊。“两百块嘞。”老陈系丝巾时手在发抖,阿珍却仰着脖子,仿佛戴上的是钻石项链。

雨夜的伞

去年梅雨季,我躲雨时撞见他们收摊。老陈把唯一完整的伞全倾向阿珍,自己的左肩淋得透湿。阿珍掏出手帕给他擦脸,那手帕破了个洞,她却迭得方方正正。他们为了一把伞推来让去,最后干脆一起淋雨往回走。说真的,穆林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大概就是伞面上跳动的雨滴,明明转瞬即逝,却奏出了满世界的欢快音符。

有天我鞋跟断了去找老陈修补。他边敲鞋钉边说:“年轻人总以为感情要够贵才真。”锤子落下时震得小桌发颤,“我和阿珍第一次约会,全部家当就两百块。”他说那时带她去吃馄饨,剩下钱买了条丝巾。阿珍正给他送饭,听见这话嗔怪地瞪他,转身却从饭盒底掏出荷包蛋。这大概就是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,穷是穷了点,但饭盒里的鸡蛋永远藏着,破了洞的手帕永远带着皂角香。

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来那天,老陈的鞋锤敲歪了。阿珍默默把“暂停营业”的牌子翻了又翻。我最后一次见他们,两人正在数铁盒里的零钱,硬币堆成小山,数来数去总差几块。后来老陈突然笑起来,从工具箱底层摸出个皱巴巴的红包:“够啦!够买你去年的冬衣了。”

现在经过穆林巷,废墟里还能认出第叁棵槐树的树桩。修鞋箱还在原处,系着褪色的红丝巾在风里飘。也许真正的爱情从来不用标价,两百块能买条丝巾,也能买来二十年相依为命的温暖。那些小心翼翼的硬币,那些让来让去的伞,比任何昂贵礼物都闪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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