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打扑克又疼又叫
两人打扑克又疼又叫
老张把牌往桌上一摔,那声音脆得跟放鞭炮似的。“不玩了不玩了!今儿这手气,真是邪了门了!”他一边嚷嚷,一边揉着右边腮帮子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坐在对面的李婶,捂着嘴,肩膀一耸一耸的,不是哭,是笑得憋不住,眼角都挤出泪花子了。
你肯定纳闷,打个扑克牌,怎么还扯上“疼”和“叫”了?嘿,这可不是普通的扑克。这是他们老两口自个儿发明的“家务惩罚扑克”。规矩简单:玩最普通的“争上游”,谁输了,不光要贴纸条,还得完成对方指定的一件家务活,而且必须愿赌服输,立马执行,不准耍赖。
这法子,起初还是老张提的。说家里活儿总是那几样,干着没劲,不如添点彩头。李婶当时就白了他一眼:“就你那臭牌技,别把自个儿累着。”结果没想到,今天下午,风水轮流转,老张像是摸了衰神牌,连输五把。
第一把输了,李婶笑眯眯的:“去,把阳台那几盆花,连盆带土挪个地儿,擦干净那边角落。”老张吭哧吭哧搬完,腰就开始发酸。第二把又输,李婶指着油烟机:“里头那个滤网,拆下来洗洗吧,我看都包浆了。”老张钻进厨房,叮铃哐啷,出来时胳膊举着都费劲,嘴里“哎哟”个不停。这叫声,一半是累的,一半是心疼自己——这哪是打牌,简直是卖苦力啊!
到了第叁把、第四把,惩罚升级。李婶专挑那些平时“老大难”的角落:沙发底下积灰的清理,书柜顶上的擦拭。老张一边趴在地上,一边嗷嗷叫:“你这指定得也太狠了!我这老胳膊老腿……哎哟,我的腰!”李婶端着茶杯,慢悠悠地说:“这叫‘精准家务’,专治各种不服。牌桌上赢的,说话就是硬气!”
真正的“高潮”,是这第五把。老张手里捏着把散牌,最大的就是个老碍,眼看着李婶气定神闲地出完了最后一套顺子。老张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大事不妙。果然,李婶站起身,叉着腰,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,最后定格在窗户上。
“老张啊,”李婶语气特别和蔼,“你看这春天风大,所有窗户的轨道,里里外外,都用小刷子沾水擦一遍吧。不费大力气,就是得有点‘耐心’。”老张一听,脸都绿了。家里七八扇窗户,那轨道缝里的陈年老灰,想想都头疼。这“耐心”俩字,简直比让他去跑个八百米还可怕。
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老张摔牌不是真生气,是累的、是愁的。那声“叫”,是发自灵魂的呐喊。而李婶的笑,那是胜利者掺杂着一点点心疼的得意。她走过去,戳了戳老张僵硬的肩膀:“真疼啊?”老张龇牙咧嘴:“废话!你试试!这比上班还累人!”
李婶转身进了厨房,没一会儿,端了杯泡好的枸杞菊花茶出来,放在老张面前。“行了,大功臣。窗户轨道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弄。不过……”她眼里闪着光,“牌局还没结束呢,晚上接着来?我瞅你那堆臭袜子,也该指定个人洗洗了。”
老张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,咳嗽着,指着李婶,半天憋出一句:“你……你这是上了瘾了!”但说归说,他揉胳膊的动作慢了下来,看着桌上散乱的扑克牌,又看看李婶笑得皱起来的脸,自己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弯。这“疼”是真的,累得浑身酸疼;这“叫”也是真的,输急了哇哇叫。可你说怪不怪,这一通折腾下来,家里几个卫生死角亮堂了,沉闷的下午也过去了,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斗嘴斗气,屋子里热闹得跟过年似的。
或许,这就是他们日子里的某种“滋味”吧。用最普通的扑克牌,和最琐碎的家务活,拌上一点竞争的辣子,再加点互相调侃的醋,炒出一盘谁都没想到的、热腾腾的生活菜。疼在身上,叫在嘴上,乐呵,却悄悄钻进了心里。至于下一把牌谁输谁赢,下一件“精准家务”花落谁家,那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这局,他们俩还得且打下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