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荡的艳妇按摩精油
放荡的艳妇按摩精油
街角新开了家精油店，橱窗里摆着些瓶瓶罐罐，暖黄的灯光打上去，看着挺舒服。我每天路过，偶尔瞥见那个深紫色瓶子，标签上写着什么“魅惑之夜”。啧，名字起得倒是直接。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，烫着卷发，常常坐在门口剥橘子，香气混着橘皮味儿飘出来，怪好闻的。
那天肩膀实在酸得厉害，推门就进去了。店里味道更浓些，但不呛人，是那种木头混合着花草的暖香。老板娘没急着推销，递过来一杯温水，指了指墙边的架子：“自己看看，都是植物油做底，加了点天然花草精油。缓解疲劳挺好的。”
我拿起那个深紫色瓶子，拧开闻了闻。一股复杂的味道涌上来——开头有点甜腻的花香，像熟透的果子；沉一沉，底下却透出点清苦的草木根茎气，把那股甜给压住了，不至于让人发晕。老板娘在旁边笑了：“这个啊，里头有依兰和广藿香。依兰开花香得浓烈，广藿香的叶子却是个沉静的性子。俩搭一块儿，有点意思吧？”
她这话让我愣了愣。我原以为，叫这种名字的东西，味道大概会冲鼻又俗艳。没想到，实际闻起来，倒像是一个热烈的外表下，藏了点别的故事。这大概就是天然植物精油的妙处，它不单薄，有前调有后味，像人一样复杂。
“名字嘛，吸引人眼球罢了。”老板娘擦着手，说得挺实在，“东西是实在东西。人累了，肌肉绷着，心里也容易绷着。用这个推一推，皮肤热了，血脉通了，那股紧绷的劲儿松开，人自然就舒坦了。舒坦了，脸色就好，看着当然有精神。”她这话，把“魅惑”说得朴素极了，不过是让人从疲惫里透口气。
我忽然觉得，我们好像总容易被名字唬住。“放荡”、“艳妇”，这些词砸过来，带着强烈的画面和评判，让人要么想入非非，要么皱起眉头。可剥开这层喧嚣的标签，里头装的，或许就是些植物的精华，想解决的，也不过是现代人那点常见的僵硬和酸痛。它提供的是一种身体放松的可能，至于其他的，都是人自己心里头加上去的戏。
我最后还是买了瓶基础的薰衣草精油。老板娘给我试了试，手心搓热了，按在肩颈上，力道不轻不重。精油的润滑让她的手掌移动得很顺畅，皮肤微微发热，那股紧绷的酸胀感，还真一点一点化开了。闭着眼，我脑子里闪过那个深紫色瓶子。名字带来的那种夸张想象，在实实在在的按摩手法和植物气息里，慢慢淡掉了，只剩下此刻身体获得的片刻松快。
走出店门，晚风一吹，肩头轻松了不少。回头看看那暖黄的橱窗，深紫色的瓶子还在那儿。它现在在我眼里，不再是个符号，就是个调和得有点特别的按摩油罢了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，谁会知道，或者在意，它贴着那样一个标签呢？人们需要的，往往只是疲惫生活里，一点具体的慰藉罢了。那瓶精油究竟是什么，终究还是看谁用它，怎么用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