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忠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吴忠汉子常逛的老街巷
这条巷子藏在吴忠老城区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土坯房。清晨六点,老马爷照例提着搪瓷缸子踱步进来,巷口那家拉面馆的雾气正混着羊肉香飘出来。
“老规矩,毛细。”他对着忙碌的案板喊了一声。拉面师傅头也不抬,手里面团啪啪作响。这条百米长的小巷,天没亮就开始苏醒——剃头铺子传来推子的嗡嗡声,修鞋匠敲打鞋跟的铛铛声,还有男人们互相打招呼的粗嗓门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往深处走,刘师傅的理发店还保持着叁十年前的模样。墙上挂着发黄的明星画报,转椅的漆皮剥落了大半。“现在那些花里胡哨的发廊,理个发要百八十块。”刚理完发的张大哥对着镜子抹抹鬓角,“这儿十块钱,刮脸带推拿,舒坦!”刘师傅边收拾工具边搭话:“来的都是老主顾,从小伙理到当爹。”
隔壁修表铺更小,仅能容一人转身。六十岁的李师傅戴着单眼放大镜,摆弄着细小的齿轮。“现在年轻人坏了表直接换新的,”他慢悠悠地说,“但老街坊们舍不得,这是结婚时的上海牌呢。”他修了四十年表,也听了四十年巷子里的家长里短。
巷子中段有家不起眼的茶馆,竹子桌椅油光发亮。下午两叁点最热闹,退休的老人们聚在这里下棋喝茶,用的还是那种带盖的瓷杯。“家里待着闷得慌,”退休教师王大爷说,“在这儿能唠嗑,能听新闻,五块钱坐一下午。”茶馆老板从不催客,偶尔还添壶热水。
烟火气里的人情味
傍晚时分,巷子迎来第二波热闹。男人们下班回来,顺道在熟食摊切半斤酱牛肉,或在蔬菜摊挑两根黄瓜。卖酿皮的杨嫂和每个人都熟:“李科长今天下班早啊,王医生明天还来份辣的吧?”她知道张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,也知道李家老人住了院。
天黑后,几家小酒馆亮起暖黄的灯。老周常和工友在这儿喝两杯。“大酒店拘束,这儿自在。”他夹一筷子酸辣土豆丝,“挣点辛苦钱,在这舒坦舒坦。”老板偶尔会送碟花生米,听着他们聊工地上的事,孩子上学的事。
巷尾那家书店兼卖报纸,老陈每天必来。“翻翻报纸,看看书,虽然手机什么都有,但摸着纸张实在。”他说。书店老板总给他留着《参考消息》,知道这是他多年的习惯。
冬至那天,巷子里格外热闹。各家小店都煮了饺子,互相赠送。拉面馆给理发店送羊肉饺子,理发店又给修表铺端去芹菜馅的。男人们聚在巷口,呵着白气聊天,说明年开春要在巷子角落种些月季。
夜深了,巷子渐渐安静。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,照着青石板路上深深浅浅的脚印。这些印记里,藏着吴忠男人最平凡的日子,和最踏实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