浏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五百元在浏阳的温情故事
那个傍晚的浏阳河畔
老陈把摩托车停在堤岸下,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五百块钱数了第叁遍。远处夕阳正斜斜地挂在浏阳河面上,把整条河染成橘红色。他今天特意提前收工,从工地直接赶来,工服都没来得及换。
“师傅,去鞭炮广场多少钱?”身后传来个轻柔的声音。老陈回头,看见个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姑娘,手里拎着个蛋糕盒子。“十块。”他下意识回答,说完才想起自己今天不是来拉客的。姑娘低头翻包,翻了好一会儿,突然尴尬地抬头:“我手机没电了,现金好像也...”
老陈摆摆手:“上来吧,顺路。”他小心地把那五百块钱塞回裤兜最深处。姑娘叫小月,在城东花店工作,今天赶着去给外婆过生日。老陈听着,突然想起什么,在等红灯时从车箱里摸出个小小的中国结:“这个,送你外婆吧,保平安的。”那是他上周在庙会买的,本来想带给母亲。
到了广场,小月坚持要等他回家取钱。老陈说真不用,她却已经记下车牌号:“我们花店就在前面转角,明天我一定还您!”她跑开两步又回头,递来块蛋糕,“这个,先当谢礼。”
老陈看着那个消失在街角的淡黄色身影,手里的蛋糕还带着温度。他忽然觉得,那五百块钱今晚是送不出去了——本来打算去找前妻,求她看在多年情分上,让他见见女儿。可现在他突然改了主意,也许该用这钱给母亲买双新鞋,她念叨好久了。
五百块钱的缘分
第二天暴雨倾盆,老陈还是去了花店。本来没想讨回那十块钱,就是鬼使神差地想去看看。小月正忙着把门口的花盆往屋里搬,浑身湿透。老陈二话不说帮她搬完,临走时,小月往他怀里塞了束向日葵:“昨天真的谢谢您!”
后来老陈每次路过那条街都会慢下车速。有时小月会在门口朝他挥手,有时会递瓶冰水。有回他鼓起勇气问:“能请你吃顿饭吗?”说完赶紧补充,“就路边小馆子,不贵的。”
小月笑着点头:“好啊,不过得我请客,还欠着车费呢。”
那顿饭花了八十七块钱,老陈却觉得比任何应酬都珍贵。他知道了小月来自湖南乡下,知道她喜欢把茉莉花别在耳后,知道她最大的梦想是存够钱开一家自己的花艺工作室。
“我这种粗人,只会开摩托。”老陈自嘲地说。小月却很认真地看他:“会开车带人看遍浏阳的风景,多好啊。”
老陈失眠了整夜,天亮时做出个决定——他把那五百块钱夹进一本旧书里,开始用另一个信封存钱。这次存的,是他每天省下的烟钱、午餐钱,还有深夜加班费。他想象着等存够了,就帮小月租个小店面。这个念头让他每天醒来都充满干劲。
然而还没等他存够,小月就要走了。她母亲病重,必须回老家照顾。“可能再也不回来了。”她说这话时,正在帮老陈缝补磨破的工服肩线。老陈愣在原地,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。
临走前那天,小月约他在河堤见面。就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。“这个给您。”她递来厚厚一个信封,里面全是零钱,从一元到二十元不等,“是我每天存一点的,本想存够了请您去最好的餐厅...现在只能这样了。”
老陈数了数,正好五百块。他看着这些迭得整整齐齐的钞票,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作浏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。它不轰轰烈烈,就是普通人之间最朴素的牵挂。
小月走后的第叁个月,老陈收到个包裹。里面是晒干的茉莉花,还有张照片——小月站在家乡的田野里笑,身后是金黄的稻浪。信很短:“我在这边也开了间小花店,叫‘浏阳记忆’。母亲身体好多了。您还开摩托吗?”
老陈把照片贴在摩托车仪表盘旁。他依然每天穿梭在浏阳的大街小巷,只是车上永远插着一支向日葵。有乘客问起,他就笑笑说:“这是个对于五百元在浏阳的温情故事。”具体细节他却从不透露,仿佛那是独属于他和这座城市的秘密。
第二年春天,当老陈终于攒够钱买下那间转角店铺时,他收到条短信:“明天到浏阳,能来接我吗?”发信人是小月。老陈反复读着这条短信,在暮色渐深的河堤上站了很久很久。河面还是橘红色的,和那个遥远的傍晚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