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厘岛一次难忘的蝉辫补谤办故事
巴厘岛一次难忘的蝉辫补谤办故事
说真的,去巴厘岛之前,我对那些“心灵之旅”“精神觉醒”的宣传词儿,心里是有点打鼓的。想象中无非就是看看海,做做瑜伽,再被推销点精油。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一次看似普通的午后散步,竟会带来那么强烈的内心触动,像一道突然划过的火花,点亮了心里某个昏昏欲睡的角落。
那天我躲开了热闹的库塔,独自溜达到乌布北边一个没什么游客的小村庄。空气里混着鸡蛋花的甜香和泥土被晒暖的气味,路边的石雕神像披着斑驳的青苔,安静得仿佛在打盹。我漫无目的地走,直到被一阵特别的“叮叮”声吸引。那声音清脆,有节奏,不像乐器,倒像是……敲打石头?
我循着声音拐进一条窄巷,看见一个敞开的院门。院子里,一位皮肤黝黑、头发花白的当地老人,正蹲在地上,手里握着一把小锤子和一根铁钎,对着一块灰扑扑的火山石轻轻敲打。他的动作很慢,每一下都像在斟酌。我站在门口,有点不好意思,但好奇占了上风。老人抬头看见我,没说话,只是笑了笑,用眼神示意我可以进来。
我这才看清,他脚边已经放着几件完成的小石雕,有神态安详的佛像,也有巴厘岛神话里叫不上名字的神兽。但最让我挪不开眼的,是他手里正在雕的那一块——还完全是石头的原貌,粗糙,不起眼。我忍不住用半生不熟的英语问:“您是怎么知道,它最后会成为什么的呢?”
老人停下敲打,擦了擦汗,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口音,说得也很慢:“石头自己知道。我嘛,只是帮它把多余的部分去掉,把它里面本来就有的东西,找出来。”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,“看,得用这里听。”这话像一颗小石子,噗通一声投进我心里,漾开了一圈涟漪。我忽然觉得,他说的好像不止是石头。
接下来的时间,我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工作。锤子起落,石屑一点点飘落。那个下午阳光移动得很慢,世界好像只剩下这清脆的敲击声。看着那块顽石逐渐显露出柔和的曲线,一个模糊的莲花雏形慢慢浮现,我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平静。那种创造,不是强加,而是发现和唤醒。这个过程本身就充满了沉静的感染力。
离开时,老人送了我一小块他雕的、掌心大小的鹅卵石,上面只简单刻了一个螺旋图案。他说这是“旅程”的象征。我握在手心,石头已经被摩挲得温润。回酒店的路上,我心里那种熟悉的、属于都市的焦躁感,好像被那一下午的敲打声给震松了。我一直在想他那句话——帮它把多余的部分去掉。我们是不是也给自己裹上了太多层外壳,忙乱、焦虑、欲望,反而把心里最初那个简单的形状给埋没了呢?
那次旅行,后来也去了着名的海神庙,看了绝美的日落。但所有宏大的风景,似乎都比不上那个安静院落里的下午给我的触动深。那道对于“发现”而非“创造”的火花,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我看待许多事情的角度。那块小石头,现在就在我的书桌上。每当我感到又被外界的声音推着走、有点迷失的时候,摸摸它,就会想起巴厘岛那个炎热的午后,想起敲打石头的声音,想起那位匠人沉静的眼神。它提醒我,或许生活真正的精妙之处,不在于急急忙忙地往上添加什么,而在于有勇气和耐心,去轻轻地、不断地,叩问和拂去那些“多余的”部分,让自己内核里那份最真实的光泽,慢慢显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