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兴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两百元能找到爱情吗

发布时间:2025-11-02 15:09:18 来源:原创内容

老街拐角的灯光

晚上路过东兴市场后面的巷子,总能看到些暖昧的灯光。几家理发店门口坐着玩手机的女人,卷帘门半开着,露出半截腿。有个穿红裙子的突然朝我招手:“帅哥,洗头不?五十。”我摆手走开,心里却冒出那个问题——东兴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

这话是叁叔告诉我的。去年夏天他在工地摔了腿,老婆跑了好几年,半夜拉着我喝酒:“现在哪还有真情?东门桥底下倒是有…两百块。”他笑得比哭难看。那时候我不信,现在站在这里,忽然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
转角遇到个卖炒粉的摊子,老板颠锅的动作像在跳舞。“要辣不?”他问。我摇摇头,反而问他知不知道这附近…他打断我:“找小妹是吧?往前走到蓝色招牌那家。”锅铲指了指方向,“不过早涨价咯,现在要叁百。”

巷子深处的确有个褪色的蓝招牌,上面写着“温馨理发”。玻璃门后有个女人在织毛衣,看起来四十出头。我说要剪头发,她放下毛线团:“普通的二十,洗剪吹叁十五。”等坐上那张旧转椅,我才发现镜子裂了条缝。

“您这儿…做别的吗?”我问得含糊。她从镜子里瞪我一眼:“我是他姨。”原来店主回老家了,让她帮忙看店。知道我不是来剪头的,她话反而多了:“我外甥女以前在这开店,后来去电子厂了。你说现在这世道,正经干活赚得少,歪门邪道来钱快…”

她指了指对面卷帘门紧锁的店面:“以前阿芳在那里,八十块都接。后来得病了,回贵州了。”织针上下翻飞,“这年头,两百块够干什么?买件衣服都不够。”

走出理发店,手机震了一下。交友软件弹出新消息:“哥哥,要见面吗?”头像是网红脸,距离显示3公里。我回:“多少钱?”那边秒回:“八百包夜。”我把手机塞回口袋。附近两百元能找到爱情吗?这问题现在听着像个笑话。

在711买水时,收银员突然问:“你是记者?”我愣住。她指指我的笔记本:“上个月也有人来问这些,后来写了篇报道,说我们这儿是风化区。”她找零时压低声音,“其实都是被房价逼的。我租个单间都要一千五,站柜台一天才挣多少?”

回家路上经过新建的购物中心,尝贰顿屏闪着口红广告——一支就要叁百二。橱窗里模特穿着标价四千的裙子。忽然想起炒粉摊老板的话:“十年前两百块还能带姑娘看两场电影,现在连顿饭都不够。”这价格变化背后,是某种东西正在消失。

推开家门,合租的室友正在哭。她男朋友劈腿了,对方是个能送名牌包的。“他说我连神仙水都买不起…”她哭得妆都花了。我给她倒了杯热水,想起蓝招牌理发店那个织毛衣的女人说的话:“现在的人都太急了,急着要钱,急着要爱,结果什么都要不到。”

躺在床上刷朋友圈,看到初中同学晒结婚证。他们从校服到婚纱,用了十年。照片里两人挤在出租车上自拍,笑得特别真。我突然想,或许爱情从来就不该标价——不管是两百还是两千。那些在霓虹灯下明码标价的身体,和购物中心里标价的商品,其实都是同一个故事的两种写法。

窗外又下起雨,巷子里的红裙子们纷纷躲进屋内。某个瞬间,我好像看见二十年前的东兴——那时网吧通宵只要十块,奶茶叁块一杯,情侣们牵着手压马路,口袋里装着皱巴巴的纸币,却觉得能走到世界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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