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碰人妻子
超碰人妻子
老陈蹲在小区花坛边，烟一根接一根地抽。傍晚的风有点凉，他却觉得心里头烧得慌。手机屏幕暗了又亮，亮了又暗，那条信息他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二十遍。是他老婆小雅发来的，就一句话：“晚上单位聚餐，晚点回。”后面跟着个再平常不过的笑脸表情。
问题出在哪儿呢？出在时间上。小雅从来不会在周叁聚餐，她们单位雷打不动是周五。也出在那个“笑脸”上，小雅习惯用捂嘴笑的那个表情，今天这个，是咧嘴大笑。这点细微的差别，像根小刺，悄没声地扎进了老陈心里。他想起最近这半年，小雅是有些不一样了。以前下班回家，絮絮叨叨能说半天单位里鸡毛蒜皮的事儿，现在安静多了，常抱着手机，手指划得飞快，问他看什么，她就说“没啥，刷视频”。手机也上了锁，以前他俩密码都是对方生日。
老陈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。结婚八年，孩子都上小学了，日子像磨平了的鹅卵石，光滑，但也乏味。他总觉着，夫妻嘛，左手摸右手，踏实就行。可最近，这“踏实”底下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动，抓不住，却让人心慌。他想起个词儿，叫“边界感”。小雅现在，边界感是越来越清晰了，清晰的，把他隔在了外边。
晚上九点，小雅还没回来。老陈坐不住了。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电脑，登上了那个很久不用的社交账号。他知道小雅的账号名，犹豫再叁，还是输了进去。主页是公开的，没什么特别。但最近点赞和互动列表里，总反复出现同一个男人的头像。点进去，那人的动态透着股“成功人士”的味道，高尔夫，咖啡馆，深夜的办公室灯火。小雅在他的每条动态下几乎都有留言，语气轻松，带着老陈许久未见的那种活泼劲儿。
老陈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那股不安的来源。不是捕风捉影，而是一种被“排除在外”的感觉。妻子的情感世界，那个他以为彼此完全共享的空间，不知何时，开了一扇小窗，有另一个人在那探头探脑，而他自己，竟被蒙在鼓里。这种“越界”并非一定是身体上的，那种情感的倾斜和分享，有时候更伤人。
十点过，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。小雅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进门，脸上还残留着笑意。“回来啦。”老陈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声音有点干。“嗯，累死了。”小雅换着鞋，没看他。“聚餐挺开心？”“还行吧，就那样。”对话干巴巴的，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响。
老陈去厨房倒了杯水，递给小雅。他看着妻子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侧脸，那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，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直接质问吗？质问那个男人是谁？质问他们聊了什么？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小雅惊愕、继而愤怒的眼神，听到她指责自己“不信任”、“窥探隐私”。一场大战，似乎不可避免。可这真是他想要的吗？把窗户纸彻底捅破，后面可能就是再也补不上的窟窿。
那一晚，老陈失眠了。他想起刚结婚那会儿，小雅总抱怨他加班多，陪她少。他当时怎么说的？他说“老夫老妻了，天天腻歪啥，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嘛”。现在想想，那何尝不是一种“情感忽视”？他把家庭的物质基础当成了全部，却慢慢关上了倾听和分享的门。那个陌生男人的出现，或许只是个结果，而不是原因。原因可能早就埋在了他们日复一日的沉默和理所当然里。
第二天早上，老陈起得特别早，煮了粥，煎了鸡蛋。小雅起床看到，愣了一下。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”老陈搓搓手，有点不自在：“好久没给你做早饭了。哦对了，这周末，把孩子送妈那儿去，咱俩……看个电影？或者就找个地方坐坐，吃顿饭，聊聊天。”他说得磕磕巴巴。小雅看着他，眼神里的东西很复杂，有惊讶，有疑惑，也有一丝极淡的、很久不见的柔软。她没答应，也没拒绝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老陈知道，这不是结束，甚至不是解决问题的开始。那条不该出现的“情感连接”，像一根刺，已经扎下了。拔出来会痛，不拔出来，可能会溃烂。他能做的，或许不是疯狂地去寻找那根刺到底有多深，而是先看看，自己的手，是不是早已先松开了。婚姻这事儿，就像两个人共骑一辆双人自行车，一个人只顾自己使劲蹬，或者心不在焉地看向别处的风景，车子迟早要歪。他现在要做的，是把车把扶正，看看身旁的伴侣，调整一下彼此蹬车的节奏。路还长，能不能再同步，他心里没底。但至少，他得先转过身，面对她，而不是背对着她，去猜疑那些看不见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