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情小说久久

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5:29:37 来源:原创内容

激情小说久久

老陈蹲在旧书摊前,手指拂过一本硬壳书的书脊。那书脊烫金的花体字已经斑驳,勉强能认出“久久”两个字。他抽出来,拍了拍灰,内页泛黄得像秋天的银杏叶。这书摊摆在老街转角,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地切过来,把灰尘照得清清楚楚,也在老陈花白的鬓角镀了层金边。摊主是个眯着眼打盹的老头,对生意爱答不理。老陈翻开书,第一章第一句就让他愣住了:“那年的雨水特别多,巷子里的青石板路滑得能照见人影,她就穿着那双红色的塑料凉鞋,啪嗒啪嗒,把整个夏天的闷热都踩碎了。”

他心跳快了两拍。不是因为这句子有多惊艳,是这感觉,太熟悉了。好像很多年前,他也写过类似的句子,在一个同样闷热的下午,为了一个同样穿着凉鞋的姑娘。那会儿他还叫小陈,头发乌黑,觉得心里有团火,非得用笔写出来才能凉快些。他写的那些本子,后来去了哪儿呢?大概和青春一样,散落在各个搬家的纸箱里,最后不知所踪。

“多少钱?”老陈问。摊主比了叁根手指。叁块。老陈付了钱,把书揣进怀里,像揣着一块温热的炭。回家路上,他拐去菜市场买了条鲫鱼,妻子嘱咐过的。卖鱼的老板娘和他熟,笑着打趣:“陈老师,又淘到宝啦?”老陈只是笑笑。街坊都叫他陈老师,因为他退休前在中学教语文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心里头那个想写点什么的“小陈”,从来没真正退休过。

晚饭后,妻子在客厅看电视,老陈钻进书房。台灯拧亮,那本叫《久久》的小说摊在桌上。他读得很慢,读读停停。小说讲的是个很简单的故事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纺织厂里两个年轻人的事。日子苦,活儿累,但心里头那股劲儿,像暗流一样涌动着。文字朴实,甚至有些地方显得笨拙,可里头那份真挚,滚烫滚烫的,透过纸页传到他指尖。

他看到写男主角在车间机器轰鸣声里,偷偷看女主角侧脸那段:“汗珠沿着她的脖颈滑进衣领,那一道湿痕,比我读过的所有情诗都动人。机器的响声那么大,可那一刻,我只听见自己心跳,咚,咚,敲打着胸膛,像要撞出来,告诉她点什么。”老陈摘下老花镜,揉了揉眼睛。这写的哪是小说啊,这写的是他自己。他那会儿在厂里宣传科,喜欢广播站那个声音清亮的女工,不也这样?攒了半个月勇气,才递过去一首自己写的诗,结果人家看了眼,抿嘴一笑:“陈干事,你这韵脚押得不太对呀。”

那股子笨拙的、不管不顾的劲儿,就是“激情”吧。不是后来电视里演的那种,而是一种更内在的、烧着心的火。觉得生活不该只是眼前这样,觉得心里有话,有光,必须找个口子出来。写作,大概就是那个口子。他忽然有点明白,为什么这本书的书名要叫“久久”。有些东西,比如心里那团火,比如那个下午广播站传来的歌声,比如第一次把文字拼凑成句时的战栗,它们不是“过去”就完了,它们会在生命里停留很久,很久。

夜深了,妻子睡下了。老陈从书桌最底下的抽屉,摸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。钢笔吸饱了墨水,他在第一页停留了很久。写点什么呢?就从今天下午的书摊写起吧。他落下第一笔:“老陈发现,有些故事,就像埋在岁月里的种子,你以为它早枯了,可遇到一点熟悉的温度,它便悄悄发出芽来……”

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,像春蚕在啃食桑叶。窗外是城市均匀的呼吸声,而在这个小小的书房里,时间仿佛慢了下来。一种久违的、平静的激动包裹着他。他知道,自己写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了,但那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当他写下这些句子时,那个心里有火的小陈,好像又回来了。这种感觉,真好。它不张扬,不猛烈,只是像一道缓而长的溪流,在心里头潺潺地淌着,带着温度,要流向很远的地方。

书桌上,那本旧书安静地摊开着,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。老陈写累了,抬头看看它,又看看自己笔下新生的字行。他想,或许每个时代的人,都有属于自己的“激情”,都有想要久久留存的瞬间。而记录它,本身就是一种抵抗遗忘的方式。夜还很长,他的故事,才刚刚开了个头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