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余处女膜摘花
业余处女膜摘花
老张蹲在自家阳台上，手里捏着一片月季叶子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他养了叁年多的这盆月季，去年还开得轰轰烈烈，今年却只稀稀拉拉冒出几个花苞，没等完全绽放，边缘就开始发黑打蔫。邻居老李路过，瞅了一眼，嘬着牙花子说：“你这花，怕是‘处女膜’太厚了。”
“啥玩意儿？”老张听得一愣，差点把手里的喷壶扔了。老李嘿嘿一笑，弯腰指着枝条基部那些灰褐色、紧紧包裹着嫩芽的老皮：“瞧见没？就这层东西。咱们养花人瞎起的诨名，正经叫‘胄芽鳞’或者‘芽鳞片’。它本是保护嫩芽过冬的‘铠甲’，可春天暖和了，它要是还不及时脱落，就像给新芽裹了层塑料布，捂得严严实实，里头的嫩枝喘不过气，养分水分也进不去，花苞能长好才怪哩！”
老张这才恍然大悟，凑近了仔细瞧。可不是嘛，那些健康油亮的新枝，都是从顺利脱落的“铠甲”缝里钻出来的，生机勃勃。而几个病恹恹的花苞旁边，那层干枯的老皮还死死巴着，像不肯退场的旧时代卫兵。他之前光顾着浇水施肥晒太阳，哪会留意到这么细微的关节。“原来症结在这儿，”他嘀咕着，“得帮它把这层‘膜’给‘摘’了。”
这“摘”字说得轻巧，做起来却是个精细活儿。老张不敢用蛮力，怕伤了里头娇嫩的芽点。他翻出把尖头小镊子，又在网上搜了半天，才摸到点门道。原来这“芽鳞促脱”的关键，在于时机和手法。太早，芽还没准备好，强行剥离等于扒人衣服；太晚，嫩枝可能已经畸形或憋坏了。最好是在春天气温稳定回升，芽点明显膨大、顶端微微泛绿的时候。
他选了个阳光和煦的下午，给工具消了毒，像做微雕似的，用镊子尖轻轻挑开老皮边缘。那层干枯的“处女膜”已经失去了活力，但末端还有些许粘连。他屏住呼吸，顺着纹理，一点点将它从新生的嫩绿组织上剥离下来。整个过程，他感觉自己不像在养花，倒像个外科大夫，在做一场关乎生命通道的疏通手术。当那层阻碍最终被完整取下，露出底下饱满微润的淡绿色芽体时，老张心里竟莫名松了口气，仿佛也替那株月季卸下了一副重担。
这事儿后来在小区几个养花爱好者里传开了。大家发现，很多木本植物，特别是玫瑰、绣球、栀子这些，或多或少都有类似情况。老张那盆月季，经过他这番“业余手术”后，隔了一周多，原先憋着的侧芽明显开始舒展，新叶油亮，后来开出的花虽然晚了点，但朵大色艳。老李见了直夸：“你这‘摘花’手艺，算是入门了！”
不过，老张自己心里有数。植物生长是个系统工程，解决了“芽鳞滞留”这个局部问题，不代表就能高枕无忧。光照、水肥、通风、病虫害，哪个环节掉了链子都不行。他那点“手艺”，顶多算是在恰当的时候，帮生命扫清了一个微小但关键的障碍。真正的生机，终究是植物自己从内部迸发出来的力量。他现在逛花市，看到那些枝繁叶茂的盆栽，总会下意识地先去看看枝条基部，想想它们是否也曾顺利地挣脱了那层最初的“束缚”，才迎来了后来的恣意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