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官用大吊顶我丑禁忌书屋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5:07:00 来源:原创内容

教官用大吊顶我丑禁忌书屋

这事儿得从我们大学军训说起。那年九月的太阳,毒得跟教官的脸色似的。我们的教官姓严,人如其名,一张脸绷得跟水泥板没两样。他有个绝活儿,叫“大吊顶”。不是装修那个吊顶,是他自创的体罚名目——让你在单杠上挂着,脚尖离地,双臂伸直,像块风干的腊肉,一直挂到你觉得胳膊不是自己的为止。我们私下都管这叫“上刑”。

我就是那个经常被“大吊顶”的倒霉蛋。齐步走顺拐,正步踢不高,总能精准地撞上严教官的枪口。每次被他拎到单杠下,听着他中气十足的“上杠!”,我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。汗水流进眼睛,火辣辣的,胳膊上的肌肉从酸到麻,最后完全失去知觉。那时候,我心里骂过,也委屈过,觉得这教官简直不近人情。

转机出现在一个意外的午后。那天我因为前夜偷偷看小说,站军姿时打晃,又被严教官逮了个正着。我认命地走向单杠,他却没立刻下令,反而眯着眼打量我:“昨晚干嘛去了?魂儿都丢了。”我支支吾吾,没敢说在看一本叫《沉默的河流》的小说。他哼了一声,没让我上杠,却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:“精力没处使?跟我来。”

他把我带到了学校图书馆一个我从未留意的角落。那地方采光不好,书架老旧,空气里有股旧纸张特有的霉味,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。严教官用粗糙的手指划过一排书脊,停在一本蓝色封皮的书上,抽出来递给我。“挂单杠,练的是你的皮肉筋骨,撑不住,摔下来疼的是自己。”他声音压低了,还是那么硬邦邦,但意思却变了,“看这个,磨的是你里面的东西。心撑不住,垮了,更麻烦。”

我低头一看,是路遥的《人生》。书页泛黄,显然被很多人翻过。我愣在那儿,完全没法把眼前这个带我来“禁忌书屋”(我们后来给那个角落起的外号)的人,和那个在操场上吼得地动山摇的严教官联系起来。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,嘴角扯了扯,算是笑了一下:“怎么,当兵的就不能看书?这地方,静,书也都是老家伙,没那么多花里胡哨。比你们整天盯着手机强。”

从那以后,“大吊顶”还是照旧,但我心里那股拧巴的怨气,不知不觉散了。我成了那个“禁忌书屋”的常客。那里没什么流行读物,更多的是《平凡的世界》、《活着》、《百年孤独》这类沉甸甸的书。严教官偶尔也会在那儿,不说话,就静静坐着看一本军事杂志。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:操场上,他是铁面无私的严教官;书屋里,我们是互不打扰的阅读者。

有一次,我读《活着》,读到福贵牵着老牛在田埂上唱山歌那段,鼻子有点发酸。一抬头,正好撞上严教官的目光。他很快移开视线,过了好一会儿,才像自言自语似的说:“人啊,有时候就得像挂大吊顶,你以为到极限了,憋着那口气,再挺一挺,也就过来了。书里这些东西,教你的也是这个理儿。”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。他的“大吊顶”和这座“禁忌书屋”,看似两个极端,一个向外锤炼肉体,一个向内滋养精神,其实底子里是一回事——都是让你在某种“煎熬”里,找到支撑自己别趴下的那股子力气。

军训结束那天,严教官集合讲话,还是板着脸,言简意赅。解散后,我跑去书屋,想再看一眼。没想到他也在,正在把那本《人生》插回书架。看见我,他点点头,拍了拍那排老旧的书架:“这地方,以后自己常来。记住,筋骨要练,这里头,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更得练。”

很多年过去了,单杠我早已爬不上去,军训的细节也模糊了。但那个采光不佳的角落,那些纸张的味道,还有严教官那句硬邦邦的话,却异常清晰。生活里总有各种各样的“大吊顶”时刻,让人觉得难以支撑。而那个被他称为“里头”的世界,那座安静的“禁忌书屋”,却成了我随时可以回去,汲取一点点挺住的力量的地方。它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告诉你,扛着,读着,日子也就有劲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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