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巴塞进13里
坤巴塞进13里
这事儿听起来有点玄乎，是吧？坤巴，还有那个“13里”。乍一听，像是个不着边际的谜语，或者某个地方的老话。我头回听说的时候，也愣了半天，心里头琢磨，这到底是个啥意思？
后来啊，我算是弄明白了。这“坤巴”，不是什么稀奇物件，它就是个咱们西南边陲小村子里，对一种老式竹编背篓的土叫法。那背篓，口子宽，肚量大，结实耐用，山里的老乡用它背柴火、背粮食，啥都能往里装。而“13里”，指的是一条山路，从山脚到山顶，不多不少，正好十叁里地。那路，陡得很，弯弯绕绕，全是碎石头，空手走一趟都得喘半天。
所以，“坤巴塞进13里”，说的就是把那个又大又沉的背篓，硬生生给“塞”上那十叁里陡峭的山路。这可不是件轻省活儿。你想想，一个塞满了山货、沉甸甸的竹背篓，压在人的肩背上，每一步都得实实在在地踩进石缝里，身体得前倾着，和那股子向下的重力较劲。汗水能把眼睛糊住，肩膀火辣辣地疼，喘气声大得自己都听得心惊。这过程里头，没啥技巧可言，就是硬扛，就是一步一步地挪。
这让我想起了我二叔。他就干过这活儿。年轻那会儿，为了把家里的山货运出去换点钱，他天不亮就得起身，把晒好的菌子、采来的药材，在坤巴里码得结结实实，然后用一根宽布带勒紧在额头和双肩上，开始爬那十叁里。他说，最难受的不是开头，而是中间那段，大概走到七八里的时候。劲儿耗了一半，山顶看着还远，腿肚子开始打颤，心里头最容易冒出“算了吧，歇个够”的念头。可坤巴一卸下，再想背起来，那滋味更难。所以，只能咬着牙，不停脚。
你说这事儿图个啥？就图把东西背上去，换成生计。这里头有一种最朴素的“价值”。这价值不是天上掉下来的，是肩膀磨破了皮，汗水滴进土里，用那“13里”的艰难，一寸一寸换回来的。它不浪漫，甚至有点残酷，但它实在，沉甸甸的，像坤巴里的货物一样实在。
现在不一样啦。那条十叁里的山路，早就修成了平整的盘山公路，小货车“嘟嘟”一响，半个钟头就上去了。坤巴也进了民俗展览馆，成了个怀旧的摆设。“坤巴塞进13里”这句老话，知道的人越来越少，它代表的那种最原始的、用身体对抗重力的艰辛，也慢慢淡出了我们的生活。
可有时候，我总觉得，这话里头的意思，没完全过时。它像是个比喻。咱们每个人心里，不都有个要背上去的“坤巴”吗？可能是件难搞的工作，一个必须掌握的技能，一段需要维系的关系。而通往目标的那段路，也常常像那“13里”山路，崎岖、漫长，让人中途泄气。这时候，那种“塞进去”的劲头，就显出了分量。它不是聪明的捷径，而是一种笨拙的坚持，是知道路难走、背上的东西沉，但还是一声不吭，低头往前拱。
这种坚持，本身就在创造着“价值”。你在较劲的过程里，肌肉会酸痛，也会变得更结实；心里会打鼓，但脚步却越来越稳。等真到了地方，卸下担子回头看，你会发现，那十叁里路没有白走，它已经长在了你的力气和见识里。
所以，别太嘲笑这种“笨”办法。生活里，不是所有事都能找到轻巧的货车。总有些路，得靠自己的脚去丈量；总有些重量，得用自己的肩膀去承担。当你觉得包袱太重、前路太陡的时候，或许可以想想那个“坤巴塞进13里”的画面。没什么秘诀，就是调整一下呼吸，把勒在额头的带子再紧一紧，然后，迈出下一步。
路，是一步一步走完的。山，也是一点一点翻过去的。这道理，老话早就说透了，只是我们有时候，忘了去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