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伦喝茶新茶嫩茶,海伦品茗春茶鲜叶
海伦轻轻吹开杯中浮起的氤氲热气，嫩绿的茶叶在玻璃杯里舒展出春山的形状。这是今年头采的龙井，朋友特意从梅家坞寄来的。
她说每次喝新茶，总会想起外婆家后山的茶园。清明前后的早晨，露水还挂在茶尖上，采茶人的竹篓里渐渐铺满带着茸毛的嫩芽。"那时候觉得茶香是春天的味道，现在倒觉得，更像是时间的味道。"
新茶的滋味
我抿了一口她递来的茶汤，鲜爽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兰花香。"这茶确实嫩，"我放下杯子，"但总觉得比往年的更甜些。"
海伦笑了，眼角泛起细纹。"每年都说今年的茶更好，其实是我们更懂得品了。"她转动着手里的杯子，"就像去年这时候，我还在为工作的事焦头烂额，哪尝得出茶里的这些层次？"
窗外梧桐正抽新芽，阳光透过纱帘，在她茶桌的青瓷茶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这些年，我常在这个角落喝她泡的茶，从岩茶到普洱，但从没像这次的新茶般，让人品出时光流转的意味。
"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喝茶吗？"她突然问。那时她刚搬来这个小区，阳台上只有简单的茶具，我们喝着普通的铁观音，聊着不着边际的梦想。
现在她的茶柜里摆满了各式茶器，从建盏到紫砂，每一件都带着使用过的温润光泽。"茶具越用越润，人也一样。"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白瓷杯，"经历过些事，才品得出生活的回甘。"
新茶的香气在室内缓缓流淌，带着豆蔻和青草的混合气息。她说这是最短暂的味道，再过半个月，同样的茶叶就会失去这份鲜灵。"所以要在最好的时候品尝，就像要在对的时刻做该做的事。"
她最近开始学古琴，茶桌旁的琴桌上放着未完成的习作。"喝茶和弹琴其实很像，"她说，"都要静下心来，才能听见其中细微的变化。"
第二泡的茶汤颜色更深了些，滋味却更加醇和。我问她为什么对海伦品茗春茶鲜叶这么执着，每年都要等着第一拨新茶。
"大概是因为..."她顿了顿，看向窗外，"新茶总让人心生期待。就像翻开一本新书，或开启一段新的旅程，一切都是未知的，充满可能。"
茶已叁泡，香气渐淡，但喉间的回甘愈发明显。她说最好的茶不是第一泡的浓烈，而是后面这些若有若无的余味。"生活不也是这样吗？轰轰烈烈终究会归于平淡，而平淡里的滋味，才最绵长。"
夕阳西斜，茶桌上的光影慢慢拉长。我们又续了一泡，看着茶叶在杯底缓缓沉降。她说这像极了人生起伏，最终都会找到自己的位置。
临走时，她包了一小包新茶给我。"带回去尝尝，明天泡，味道可能又不一样了。"我接过来，茶叶在纸包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像是春天在低语。
走出楼道，晚风里飘着淡淡的花香。我回头望去，她窗口的灯已经亮了，在暮色中透出暖黄的光。忽然明白，海伦喝茶新茶嫩茶的这份执着，或许是在用味蕾收藏每一个春天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