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灬啊灬啊灬快灬愤了
啊灬啊灬啊灬快灬愤了
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，就是心里憋着一股劲儿，那股气啊，它不上不下的，卡在嗓子眼儿，让你想喊，喊不出来，想咽，又咽不下去。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含糊的音节：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 感觉再憋一会儿，整个人就要“愤”了——不是愤怒的愤，是那种快要沸腾、快要炸开，却又找不到出口的憋闷。
我今儿早上就差点“愤”了。闹钟响了叁遍，按掉，再响，再按。脑子里知道该起了，可身子就跟粘在床上似的。好不容易挣扎起来，一看手机，好嘛，工作群里半夜两点还有人在蔼你，讨论一个明明下周才要的方案。那股熟悉的“啊灬”感，又从胃里翻上来了。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，看着自己睡眼惺忪的样儿，心里那个小火苗，蹭蹭地冒。
这日子，咋就过成了这样呢？好像总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拽着跑，停不下来。想做的事一堆，真到了有时间，又累得只想瘫着。手机里的信息永远99+，重要的没几条，可你就是得花时间一条条筛过去，生怕漏了啥。这种状态，我管它叫“情绪淤塞”。就像下水道堵了，脏水杂物全堵在那儿，流不动，时间一长，可不就泛味儿了嘛。
说到这儿，我想起楼下的张大爷。他退休了，每天雷打不动地去公园遛弯、下棋。有一回我加班到深夜回家，在小区门口碰上他提着乌笼子慢悠悠往回走。我一脸憔悴，他一脸红光。我忍不住抱怨：“大爷，您可真悠闲，我这都快累‘愤’了。” 张大爷眯眼一笑，慢条斯理地说：“小伙子，心里那根弦儿，你得自己学会松。你老绷着，它可不就得断么？你看我这乌，它叫得欢，是因为在笼子里也能找到自己的乐子。你呢，你的‘笼子’是啥，自己得琢磨琢磨。”
这话让我愣了半天。我的“笼子”是啥？是那永远完不成的待办清单？是怕落后于人的焦虑？还是那种“停不下来”的习惯本身？我们好像特别擅长给自己建造一个又一个精致的牢笼，然后在里面一边“啊灬啊灬”地叫唤，一边继续添砖加瓦。这种自我消耗，比外界的任何压力都来得更隐蔽，也更熬人。
后来我开始试着找我的“透气口”。也不是啥了不起的方法。比如，开会时如果觉得话题漫无边际，我会直接说：“咱抓重点，十分钟能定下来的事，别拖半小时。” 比如，晚上到家，先把手机扔到客厅充电，强迫自己有一两个小时彻底不看。再比如，周末哪怕再忙，也硬挤出一个钟头，啥也不干，就泡杯茶，对着窗外发发呆。
你猜怎么着？刚开始特别不习惯，总觉得有件事没做，心里空落落的，痒痒的，那股想“愤”的冲动还在。但慢慢地，好像呼吸顺了一点。那个总是嗡嗡作响的背景音，音量调低了些。我发现自己之前很多“啊灬啊灬”的烦躁，其实是源于对生活失去了掌控感，被无数细碎的小事裹挟着，推着走。
当然，该有的压力一样没少。方案该改还得改，地铁该挤还是挤。但好像，心里腾出了一点点地方，能让自己喘口气了。当那股闷气再冲上来的时候，我能觉察到它，然后试着把它引导出去，而不是任由它在体内横冲直撞，积累到快要“愤”了的临界点。
生活可能就是这样吧，它不会因为你找到了方法就变得一帆风顺。该来的麻烦一样会来，该受的累一点不会少。但或许，我们可以学着不当那个被情绪洪水瞬间冲垮的堤坝，而是给自己修一个疏导的渠道。让“啊灬啊灬”的声音，变成一种及时的警报，提醒自己：喂，该停下来，通一通，透透气了。
下次当你再感觉快要“愤”了的时候，不妨试试，哪怕只是深呼吸叁次，或者站起来走两步，看看窗外。把那根绷得太紧的弦，悄悄松一扣。毕竟，咱们这长长的一生，不是一场百米冲刺，而是一场需要调节呼吸、分配体力的长途跋涉。路还长，别让自己在起点附近，就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在无谓的“啊灬”和憋闷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