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之痒1惫2双肠嘛
七年之痒1惫2双肠嘛
李薇盯着手机屏幕，指尖悬在发送键上，迟迟按不下去。那句话是闺蜜发来的：“听说王磊最近和公司新来的小姑娘走得挺近？”后面跟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。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，墙上挂的结婚照里，两个人笑得没心没肺，那还是七年前。
“七年之痒”，以前觉得这词儿挺俗的，像廉价情感杂志里的标题。可当它真的像只小虫，悄没声儿地爬进你生活的缝隙里，那种细细密密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痒，才让人难受。不是大吵大闹，就是……没什么话说了。他看他的球赛，她追她的剧，中间隔着沙发的距离，像隔了条河。
王磊最近是有点不一样。加班多了，手机静音了，连微信提示都调成了震动。有次她半夜起来，看见阳台一点红光明明灭灭，他站在那里抽烟，背影在夜色里像个模糊的剪影。她没出去问，他也没进来解释。那种默契，不知怎么，从“懂得”变成了“回避”。
周末，闺蜜硬拉她去喝下午茶。地点选在一家新开的网红店，落地窗外人来人往。“要我说，你得有点危机感。”闺蜜搅动着杯子里的拉花，“这年头，诱惑多，人心易变。你们家老王，条件又不差。”李薇用小勺轻轻戳着蛋糕，奶油塌下去一小块。诱惑？她想起上周帮他整理衬衫，领口有股陌生的、淡淡的香水味。她当时手顿了一下，什么也没问，把衬衫挂回了衣柜。那种味道，不是她用的任何一种。
晚上王磊回来，比平时早，手里居然拎着她爱吃的栗子蛋糕。“路过，顺手买的。”他语气平常，把蛋糕放在桌上。李薇看着他换鞋、放钥匙，那个熟悉的动作里，有她看了七年的节奏。她忽然开口：“我们……聊聊？”王磊转过身，脸上有一丝讶异，然后点点头，坐到了她对面。
话匣子打开，反而不知道从哪里说起。先是聊了聊各自的工作，抱怨了一下最近的物价，然后，空气又安静下来。李薇看着蛋糕盒子，声音很轻：“我最近……有点慌。”王磊没立刻接话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搓了把脸，叹了口气：“我也是。”他说，公司压力大，新来的项目组年轻有冲劲，自己有点跟不上，又怕在她面前露怯。那股香水味，是女同事推荐给他、让他买给李薇的生日礼物，他偷偷试闻了一下，却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惊喜。
李薇愣住了。原来那些她心里翻江倒海的猜疑，那些所谓的“诱惑”迹象，背后是这么简单甚至有点笨拙的缘由。他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，预设了一场狂风暴雨，却忘了推开窗，看看对方那边是不是也只是阴了天。
“所以，没有什么‘1惫2’的剧情？”李薇问完，自己先笑了，笑着笑着眼眶有点酸。王磊一脸茫然：“什么1惫2？哦……你说那个啊。”他挠挠头，“我这应付你一个，都已经耗尽毕生功力了，还双肠？哪有那心思和本事。”
那晚，他们聊到很晚，把很多堵在心里、以为对方不在意的小疙瘩，都摊开来看了看。其实疙瘩都不大，只是被时间盖上了灰，看起来像个庞然大物。七年之痒，痒的大概不是心变了，而是日子过成了习惯，忘记了触碰，也忘记了表达。那份最初吸引彼此的亲密感，被柴米油盐蒙了一层纱，需要两个人一起，轻轻把它拂开。
窗外的夜色浓了。蛋糕吃完，盘子搁在桌上。李薇想，婚姻这东西，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一定能渡过的关卡，也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安全感。它更像是一场漫长的双人舞，走神了，步子乱了，没关系，停下来，看看对方的眼睛，重新找到节奏，再一起跳下去。所谓的“痒”，提醒你，该靠近一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