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窃便利店的少女动漫
偷窃便利店的少女动漫
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，只有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招牌还亮着刺眼的白光。玻璃门滑开又关上，走进来的是个穿着宽大校服外套的少女，她叫小雨。店员大叔头都没抬，只顾盯着手里的小屏幕。小雨的手指滑过冰凉的商品货架，眼神却飘向了监控摄像头照不到的角落——那里是她的“秘密舞台”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。小雨心里清楚得很，偷东西不对，每次得手后心跳都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。可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就是停不下来。或许是因为那包草莓糖的包装太可爱，或许是因为想看看店员什么时候才能发现，又或许……只是想在这无聊的生活里找点不一样的刺激。
今晚有点特别。小雨刚把一盒巧克力塞进书包侧袋，转身就撞上了个人。“啊，对不起！”她慌忙低头道歉，书包却因为动作太大晃了一下，里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。完了完了，小雨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
“你的东西要掉出来了哦。”说话的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生，穿着便利店的工作围裙，刚才明明不是他值班的。他弯腰捡起从书包里滑出的那盒巧克力，轻轻放回货架，动作自然得就像在整理商品。整个过程里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小雨，眼神里没有责备，反而带着点……好奇？
“我、我……”小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，脸涨得通红。
“我叫阿树，新来的夜班兼职。”男生忽然笑了，“你知道吗，这家店每周会被顺手牵羊的东西，大概有叁十件左右。店长说这是正常损耗，可我觉得不对劲。”
小雨愣在原地，完全搞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。阿树却自顾自地继续说：“我观察了好几天，发现大多数东西都是被同一个人拿走的。而且特别有意思——她只拿些小零食，贵的烟酒从来不动，连便当都只拿快过期的打折品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？”小雨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“不想怎么样。”阿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，“我在想，如果你真的需要这些东西，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？你帮我整理货架，打扫卫生，我用员工折扣帮你买你想要的东西。这样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。”
这个提议太突然了，小雨半天没反应过来。她盯着阿树的脸看了又看，想找出点恶作剧的痕迹，可那双眼睛里只有认真的神色。便利店的空调嗡嗡响着，冰柜的冷气飘出来，混着关东煮的香味。世界好像在这个瞬间变得不太一样了。
后来小雨才知道，阿树是附近美术学校的学生，来便利店兼职是为了攒钱买画材。他那个小本子上，画的都是深夜便利店的速写——打瞌睡的上班族，牵狗散步的老爷爷，还有站在零食货架前犹豫不决的少女。他说小雨偷东西时的表情特别生动，那种紧张又矛盾的样子，他画不出来。
“所以你就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帮我？”小雨一边擦着饮料柜一边问。这是她“工作”的第叁晚了，手里拿着的是用劳动换来的草莓牛奶，味道好像比平时甜一些。
阿树正踮着脚给上层货架补货，头也不回地说：“我只是觉得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你偷东西不对，但比起抓住你，我更想知道为什么。”
为什么呢？小雨自己也不太清楚。父母总在吵架，学校里的朋友若即若离，成绩不上不下。只有在便利店那个小小的空间里，当她小心翼翼地把一件小东西藏进口袋时，才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。那种刺激感像是一根细针，刺破了日常生活的麻木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货架要按生产日期排列，冷藏柜的温度要检查，过期食品要下架……这些琐碎的事情竟然让她感到踏实。阿树有时会教她怎么画速写，说观察生活比偷东西有意思多了。小雨试着画过几次，线条歪歪扭扭的，可阿树总说“有感觉”。
有天晚上，小雨照常来“上班”，却发现阿树不在。店员大叔递给她一封信和一个小画本。信上阿树说临时要跟老师去外地写生，可能要一个月。画本的第一页，画的是第一次遇见那晚的小雨——校服外套鼓鼓囊囊的，眼神惊慌却亮得惊人。旁边写着一行小字：“比起偷窃，你认真擦货架的样子更好看。”
小雨抱着画本在便利店门口站了好久。夜风凉凉的，吹在脸上很舒服。她转身推门进去，对店员大叔笑了笑：“今晚需要我做什么？”玻璃门上倒映着她的脸，表情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货架上的商品排列得整整齐齐，灯光温暖地洒下来。小雨忽然觉得，这个曾经让她心跳加速的地方，现在给了她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安心感。偷来的草莓糖很快就会吃完，但用双手换来的东西，味道会留在心里很久很久。而对于成长的故事，有时候就藏在最普通的便利店灯光下，等着某个迷路的少女自己推开那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