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阳精全注入丑
滚烫的阳精全注入丑
老张蹲在自家后院，盯着那几垄刚冒出嫩芽的番茄苗，额头上汗珠滚下来，砸进土里，瞬间就不见了。他手里攥着个蓝色塑料壶，壶里装着他捣鼓了一上午的东西——发酵好的鸡粪水，混了点草木灰，闻着冲，可他觉得这是宝贝。隔壁老王扒着篱笆笑他：“老张，又给你那些苗子喂‘大补汤’呢？”老张头也不抬，回了一句：“你懂啥，这劲儿足。”
这“劲儿”，老张说不清道不明。但他觉得，种地和养孩子、过日子，道理是通的。你不能光浇水，得给点实在的、带热乎气儿的东西。就像这壶里的肥，得是经过他亲手沤的，带着那股子发酵过的、近乎滚烫的生命力，浇下去，苗子的根才能抓着劲，噌噌往上长。他管这叫“注入全副心力”。
想起儿子小时候发烧，小脸通红，他整夜不敢睡，用温水一遍遍擦孩子的手心脚心。那会儿心里头也揣着一团火，焦急的、滚烫的，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精神气都渡给孩子，替他扛过去。那种“注入”，是无声的，是血脉里的奔流。如今儿子在城里，电话里总说“爸你别太累”，可老张觉得，人不就是得为点啥东西，把自己那股子热乎气儿全投进去么？
“注入”这个词，听起来有点猛，有点不管不顾。可世间好多事，你不全情投入，不把那点最核心的、最带着你体温的热力给出去，还真就不成。你看那铁匠打刀，最后一锤子下去，火花四溅，那叫一个“淬炼”；老师傅教徒弟，压箱底的手艺一点点磨，那叫“传承”。这些里头，都有一种“全注入”的劲儿，是把魂儿都熔在里头了。
老张站起身，捶了捶发麻的腰。阳光正烈，晒得他背上的汗衫深了一块颜色。他拧开壶盖，那股子复杂的味道更浓了。他沿着垄沟，小心翼翼地，把壶里的液体浇在每一棵苗的根部附近。黑色的土壤遇到肥水，颜色变得更深，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，仿佛在贪婪地吸收。老张看着，心里头那点燥热，忽然就平息了，变成一种踏实的期待。
他知道，这肥力下去，苗子得经历一个吸收、转化的过程。或许明天来看，它们会更有精神头，叶子更挺括。这是一种“能量转化”，把他从鸡圈、灶膛里收集来的，混合着他自己劳作的精力，转化成植物生长的力量。这过程不浪漫，甚至有点土腥气，但实在。
浇完最后一棵，老张直起腰，望了望天。天上云走得慢，日子也慢。他想起自己这大半辈子，没干过啥惊天动地的事，就是守着这几亩地，这个家。所有的力气，所有的心思，也都像这壶肥水一样，一点没剩，全注入到这片土地和那个由小变大的家里了。你说值不值？他抹了把脸上的汗，嘴角却有点往上跑。值不值，地里的庄稼、屋里的人，它们的长势和笑脸，说了算。
壶空了，老张心里却挺满。那股“滚烫”的劲儿，从他身体里出发，经过一番折腾，终于找到了它的去处。剩下的，就是交给时间，交给日头，交给土地自己那股子沉默的生机了。他拎起空壶，转身往屋里走，盘算着晚上给老伴做她爱吃的疙瘩汤，也得把那份热乎气儿，全注入到那碗汤里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