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看日日摸夜夜添
人人看日日摸夜夜添
老张最近换了新手机，屏幕亮得晃眼。他坐地铁时刷，吃饭时划，睡前还得眯着眼再扫两下。老婆说他：“你这手机快长在手上了吧？”他嘿嘿一笑，手指却没停。这场景你熟不熟？好像咱们现在过日子，眼睛和手指比脑子还忙。人人都在看，日日都在摸，夜夜还在往屏幕里添点儿什么——时间、注意力、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看什么呢？早上一睁眼，先摸手机。朋友圈的红点得点掉，热搜的词条得扫一眼，群里未读消息的数字得消掉。这一“看”，就像开了闸的水，哗啦啦流走个把钟头。等车看，排队看，电梯里那几十秒也得掏出来瞅瞅。你说看了啥？好像什么都看了，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。眼睛过瘾了，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这“摸”就更贴切了。现在咱们跟世界打交道，多半靠指尖在光滑的玻璃板上划拉。购物，一摸一按就下单；联络，一摸一按就发送；连看书，都是摸着屏幕一页页“翻”。触感是真实的，可摸到的东西却虚得很。有时候放下手机，摸摸孩子的头，摸摸阳台上的叶子，反倒觉得那种实实在在的触感，有点陌生了。
最要命的是这“添”。白天看了摸了还不够，夜里躺下了，黑漆漆的屋里就屏幕那点儿光映在脸上。明明困得眼皮打架，手指却有自己的想法——再添条评论，再刷个视频，再清空一下购物车。好像不在这一天结束前往那个数字世界里添点儿什么，今天就没过完似的。添的是信息，耗的是精神，第二天醒来，只觉得更累了。
我琢磨着，咱们是不是掉进了一个“循环”？看，是为了找点刺激、找点联系；摸，是为了满足那种掌控感、即时感；夜里还添，恐怕是心里那点“怕错过”的焦虑在作祟。怕错过热闹，怕错过消息，怕自己一不留神，就跟不上这个飞快转动的时代。结果呢，眼睛累了，脖子僵了，时间碎了，和身边人实实在在说句话的工夫，反倒挤不出来了。
前阵子我去朋友家吃饭，他立了个规矩：吃饭时所有人的手机放筐里。刚开始大家都不自在，手没事干似的。可几口热菜下肚，话匣子打开了，笑声也响亮了。那顿饭吃了很久，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，但出门时心里是满的。你看，有时候我们拼命往屏幕里“添”东西，可能正是因为觉得现实里“缺”了点什么。而填上那个缺口的，或许根本不是更多的信息，而是几次专注的凝视，几句走心的交谈，几段不被打扰的时光。
当然，我不是说这手机、这网络是什么洪水猛兽。工具嘛，看咱们怎么用。有时候我也提醒自己，能不能“看”得深一点？比如认真读完一篇长文章，而不是只扫标题。能不能“摸”得实一点？比如亲手写封信，而不只是打字。能不能夜里该睡就睡，别老往那个虚拟世界里“添”自己的精气神？生活这盘菜，盐添多了，味儿就齁了，火候和本味，才是关键。
下次当你又下意识地摸出手机，不妨停那么一秒，问问自己：我现在，是真的需要看点什么，还是只是习惯了？这个动作，是在连接，还是在隔开？屏幕里的世界五光十色，可别忘了，窗外有风，桌上有茶，对面坐着的人，眼里有光。那份真切的热闹和温暖，可能才是我们心底里，真正想“添”进日子里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