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迈开让我看看你的小鸡蛋
腿迈开让我看看你的小鸡蛋
这话听着有点怪，是不是？你先别急，也别往歪处想。我头一回听人这么说，也愣了半天。那是在老家镇上的早市，天刚蒙蒙亮，雾气裹着炸油条的香气。一个穿着旧军绿褂子的老爷子，蹲在他的竹篮子前，对着篮子里的几只小母鸡，就这么念叨。
我好奇，凑近了看。老爷子也不避人，伸出满是老茧的手，轻轻把一只芦花鸡的两条腿分开些，指着它腹下那片温暖的、柔软的绒毛区，对我说：“瞧见没？这还没‘落盆’，骨盆窄，手指都伸不进。得等它长成了，‘腿迈开’了，这后边才能摸到像小鸡蛋那么大的、硬硬的‘蛋包’。” 他眼神里有种庄稼人特有的认真，“看准了，就知道它是不是要下蛋了，是不是只‘勤快鸡’。”
我忽然就明白了。这哪里是什么奇怪的话，这是一门土得掉渣却又实实在在的生活学问。“腿迈开”，是观察的姿态，是条件；“小鸡蛋”，是那藏在内里、正在孕育的成果和希望。老爷子看的不是热闹，是门道。他得判断这只鸡的健康状况，估算它下蛋的时机，这关系到一家子的油盐钱。这话糙，理却不糙。
想想看，我们过日子，不也常常这样吗？好多事儿，光看个表面热闹不行。你得让人家、也让自个儿“迈开腿”，把架势摆开，把里头那点真东西亮出来看看。比如交朋友，甜言蜜语谁都会说，可真遇到个坎儿，他愿不愿意“迈开”他那点私心，为你分担一点重量？那藏在里面的情分，是“金鸡蛋”还是“空壳子”，得经事儿才见分晓。
再往大了说，对自己也得有这个狠劲儿。心里头是不是有个梦想，像个小鸡蛋似的揣着？光捂着不行，它变不成小鸡，更孵不出日子。你得让自己“迈开腿”，走出那个舒舒服服的窝棚。可能是早起半小时读几页书，可能是硬着头皮去学个新本事，也可能是把那个盘算了好久的生意，真的掏出本钱来试试水。这个过程，就是“开胯”，是让自己具备那个“下蛋”的能力。
这当然不容易，甚至有点别扭。就像那小母鸡，它大概也不乐意让人摆弄。成长过程嘛，总免不了被打量、被检验，甚至被误解。可这份实在的检视，恰恰是为了往后那“一嘟噜一嘟噜”实实在在的收获。怕的就是，腿一直并得紧紧的，什么也看不真切，自己糊弄自己，最后掏出来的，可能真就是个空荡荡的失望。
所以啊，老爷子那声吆喝，现在琢磨琢磨，倒觉得有几分朴素的智慧在里头。它提醒我，别怕露怯，别怕展示那个正在酝酿、可能还很不成熟的“小鸡蛋”。无论是看人看事，还是琢磨自己，都需要一点“迈开”的坦诚和勇气。把局面打开，把内核亮出来，是成是败，是好是孬，咱都图个心里敞亮，脚下踏实。这日子，不就是图个明白，然后一步步往前奔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