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操老逼
国产操老逼
老张蹲在厂门口的水泥墩子上，手里的烟烧了半截，灰白的烟灰颤巍巍地挂着，愣是没掉。他眼睛盯着对面那栋老家属楼，墙上爬满了爬山虎，绿得发暗，像蒙了层洗不掉的油垢。楼是八十年代末建的，当时可神气了，是这一片最早有独立厨房和厕所的“高级”住宅。如今呢？墙皮斑驳得像得了皮肤病，水管子叁天两头闹脾气，夜深人静时，总能听见不知道哪家传来的、沉闷的咳嗽声。这楼，跟老张一样，老了。
“操老逼”——这话糙，理儿却不糙。它不是什么好词儿，可你仔细咂摸咂摸，里头那股子憋屈、无奈，又带点儿狠劲儿的情绪，活脱脱就是老张，还有这栋楼，乃至咱们身边好多老物件的写照。不是真的要去“操”什么，而是面对一种“老”的状态，一种似乎被时代甩在后面、修修补补又总不称心、扔了又觉得可惜的复杂心境。咱们的生活里，这种“老逼”还少吗？
就说老张厂里那台龙门铣吧。德国货，八几年进口的，当时花了外汇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老师傅们能靠着它，车出精度要求极高的零件。可现在呢？数控系统早就落后了，伺服电机嗡嗡作响，像得了哮喘。厂里不是没想过换新的，可一提预算，领导就皱眉。于是只能“操”着这台老机器，今天换个轴承，明天修个电路，勉强维持着生产。老师傅的手艺和经验，全耗在跟这台“老逼”机器的斗智斗勇上了。你说它没用吧，它还能转；你说它有用吧，效率低得让人心焦。这种纠缠，就是最典型的“国产式”困境：在有限的条件里，耗尽心力去维持一个庞大的、曾经辉煌过的旧体系。
这种“操老逼”的状态，不仅仅在机器上。有时候，它更像一种思维习惯，一种处事方式。咱们习惯了什么东西都用到底，缝缝补补又叁年。这当然是美德，是坚韧。但有时候，会不会也成了一种束缚？比如一些老规矩、老办法，明明已经不合时宜了，可因为用惯了，改起来太麻烦，或者触动某些固有的利益，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地继续“操”下去。流程繁琐、手续复杂，办事跑断腿，这些不都是另一种层面上的“老逼”吗？我们一边抱怨，一边却又熟练地在其中腾挪，形成了独特的生存智慧，也背负着沉重的成本。
再回到那栋老楼。社区不是没提过旧改，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低层的不愿意装电梯，怕吵怕挡光；产权问题一团乱麻；维修基金早就见底。于是，年复一年，大家继续住着，继续忍受着突然的停水、昏暗的楼道、冬天怎么也烧不暖的暖气。这种集体性的、对陈旧状态的忍耐和无奈适应，是不是也弥漫着一股“操老逼”的气息？它不激烈，不反抗，是一种日复一日的、沉默的消耗。
老张终于把烟摁灭了，站起身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。他得回车间了，那台龙门铣今天又出了点小毛病，等着他去“伺候”。他嘴里可能不会冒出那叁个字，但他每天的工作，他面对那台老机器和老厂区时的心情，大概就是那叁个字最生动的注解。这是一种带着体温的、粗粝的现实。它不浪漫，甚至有些狼狈，但这就是很多“国产”事物和人物，在特定阶段必须面对的真实境遇。我们就在这种一边抱怨、一边修补、一边前行的状态里，摸索着未来的路。路还长，那些“老逼”们，或许最终会被淘汰，或许会在某次彻底的革新中焕然一新，但在此之前，那份与之周旋的日常，本身就是一段值得书写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