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碰天天碰
天天碰天天碰
这标题，乍一听，有点意思吧？像是在说一件每天都要发生的事儿，躲不开，绕不过，还有点让人心烦，可仔细咂摸咂摸，又好像透着点生活的热气儿。对，我说的就是这日子本身——我们天天碰见的，可不就是这些琐琐碎碎、叮叮当当的日常嘛。
早上闹钟响，那是跟困意“天天碰”。闭着眼摸手机，指尖碰到的先是冰凉的屏幕。挤地铁，肩膀和陌生人轻轻一碰，各自扭开，默契地留出半分空隙。到了办公室，键盘噼里啪啦，是手指和按键“天天碰”。中午点外卖，指尖在屏幕上划拉，碰来碰去，最后还是选了昨天那家。这些碰撞，轻微得几乎留不下痕迹，可一天下来，骨头缝里却好像积攒了无数这样的微小震动。
这让我想起小区门口那个修鞋的老张。他的日子，那才是实打实的“天天碰”。锤子碰钉子，锥子碰皮革，粗糙的手指天天碰着那些磨损的鞋跟、开线的包边。我常在他那儿坐会儿，看他干活。他话不多，但手里的活儿稳当。一块皮子该贴在哪儿，用多大的力道，他心里门儿清。他说，这修鞋啊，跟过日子一个理儿，哪里开线了，就得赶紧缝上；哪里磨薄了，就得想法补强。天天跟这些破损伤痕打交道，反而摸出了让东西更结实的门道。
你看，这“天天碰”，碰久了，未必是磨损，也可能是一种磨合，一种滋养。就像夫妻之间，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？天天在一起，想法要碰，习惯要碰，脾气更要碰。刚开始是硬碰硬，叮当乱响，心里憋屈。可要是找到了那个节奏，懂得了收劲儿，学会了在哪儿该硬碰，在哪儿该软接，这碰撞就成了交响乐里必不可少的节拍。它让关系瓷实，让彼此的形状在一次次接触中，慢慢契合。这大概就是生活的“磨合”智慧吧，不是躲开碰撞，而是在碰撞里找到彼此都舒服的姿势。
再往大了说，我们跟这个时代，不也是“天天碰”么？新信息像潮水一样涌来，碰着我们的旧观念；陌生的技术，碰着我们熟悉的生活习惯。有时候觉得眼花缭乱，脚跟都站不稳。但你别慌，老张修鞋的那份稳当，可以借来用用。得在心里给自己留个“锚点”，知道什么对自己是真正重要的。外面的东西碰过来，好的，咱接着，琢磨琢磨怎么用；感觉不对味的，挡一挡，也无妨。这过程里，你自己的判断力，你生活的“核心”，反而被碰得越来越清晰，越来越坚实。
所以说，“天天碰天天碰”，听起来是叨唠，细想想却是真相。生活不就是由这些或轻或重、或悦耳或刺耳的碰撞声组成的吗？它可能让你一时烦闷，但也正是在这一次次的接触、摩擦甚至小小的交锋里，东西被修好了，关系被盘活了，你自己，也被塑造得更加分明、更加柔韧了。明天太阳升起，碰撞依旧会来，但或许，我们可以带着老张修鞋时的那份从容，笑一笑，说声：“来吧，碰碰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