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你好骚呀都拉丝了
宝宝你好骚呀都拉丝了
哎,你先别急着皱眉,也别想歪了。我说的这个“骚”,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这年头,好多词儿的意思都跑偏了,得往回拽拽。我这儿说的,是那股子活泛劲儿,是生命力“满得快溢出来”的那个状态。
你琢磨琢磨,什么东西能“拉丝”?刚出炉的芝士,热乎的,用筷子一挑,能扯出老长一道亮晶晶、颤巍巍的丝儿。那是温度够,料够足,火候到了。或者秋天清晨,草叶尖上挂着的露水,慢慢地、不舍地往下坠,也拉出一道极细极亮的银丝。那是夜里的精华,是酝酿了一宿的饱满。
这人啊,有时候也得有这股“拉丝”的劲儿。不是黏糊,不是纠缠,是心里头那份热爱、那份专注、那股子想把事儿做漂亮的冲动,太浓了,太满了,自然就流露出来,牵连不断。你去看那些真正沉迷于自己手艺的老匠人,修补一件瓷器,盯着那缝隙,眼神都能“拉丝”,那丝线是专注,是几十年磨出来的功夫。你去看小孩儿玩泥巴,捏一个四不像的小狗,那份投入和欢喜,也能从笑眼里“拉丝”出来,晶莹剔透的。
可咱们现在,好像越来越难“拉丝”了。日子过得跟赶集似的,什么都求快。吃饭要快餐,看剧要倍速,连交个朋友都恨不得扫码加完就算完。心老是浮着的,像没烧开的温水,温吞吞的,哪还能熬出那锅浓到能拉丝的糖浆?那份需要时间慢慢沁润的沉浸感,都快成奢侈品了。
我认识个朋友,以前是个急脾气,干啥都风风火火。后来不知怎么迷上了做木工。头一回见他打磨一块木头,我都惊了。就那么一小块木头,他拿着砂纸,一遍一遍,从粗的换到细的,眼神就跟着自己的手,在木头的纹路上来回走。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“沙沙”的声音。我看着他,感觉时间在他那儿都变慢了,变稠了。最后他举起那块木头,对着光看,眼神亮亮的,那满足感,仿佛都能从他身上“拉丝”,缠绕在那块温润的木头上。他说,这么磨的时候,脑子里啥烦心事都没了,就跟着木头纹路走,特踏实。
这大概就是“沉浸感”的魔力吧。它让你和眼前的事儿,建立起一种又深又私密的连接。你的所有感官,所有注意力,都像被一根无形的、粘稠的丝线,牢牢地吸附在上面。外界的声音淡去了,心里的杂念也沉底了。这时候,你做出的东西,你经历的那个过程,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你的温度,你的气息,变得独一无二。这种状态产出的东西,往往才有那种动人的“光泽”。
所以啊,别怕别人说你“骚”。如果这份“骚”,指的是你对生活、对爱好、对眼前人那份抑制不住的热情和投入,那真是件顶好的事。怕就怕,活得过于“正确”,过于“干爽”,一丝多余的粘连都没有,那反而没意思了。人总得有点什么东西,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“陷”进去,耗费时间,慢慢熬煮,直到那份心意浓稠得可以“拉丝”。
可能是深夜厨房里为自己煮的一碗糖水,看着冰糖慢慢融化,和小枣、银耳咕嘟咕嘟地缠绵。可能是摊开一本旧书,跟着上面的笔记,猜想前一位读者当时的心情。哪怕就是专心致志地陪孩子搭一次积木,看他因为你的投入而更加发亮的眼睛。
找到那件能让你“拉丝”的事吧。那代表你的生命浓度还很高,你的心还没冷,还能被一点纯粹的东西点燃、融化、牵连出绵长的喜悦。那种从心底漫溢出来的、饱满的生命热情,才是对抗日常琐碎和麻木最有力的糖浆。别让自己活成一张过于平滑的纸,有点黏稠的印记,有点拉丝的牵扯,日子才更有味儿,你说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