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片大香焦
黄片大香焦
最近老张发现，自家上初中的儿子总有点不对劲。原本放学回家就爱抱着篮球往外冲的小子，现在总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，半天没动静。老张心里直犯嘀咕，这天趁着儿子洗澡，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台共用电脑的浏览记录。这一看，可把他给惊着了——搜索栏里，赫然躺着几个刺眼的词，其中就包括“黄片”之类的字眼。
老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生气？有点。担心？更多。他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，录像厅、租书店，那些藏在角落里的“神秘”东西，对半大小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时代变了，现在这些东西，就藏在薄薄的屏幕后面，手指头划两下就能碰到，防不胜防啊。
他没急着发作。等儿子擦着头发出来，老张拍了拍身边的沙发：“来，坐下，咱爷俩聊聊。”儿子眼神躲闪，磨蹭着坐下了。老张没直接提电脑的事，反而讲起自己十四五岁时，怎么跟几个同学偷偷传阅一本皱巴巴的武侠小说，里面有些描写让他们面红耳赤，又忍不住好奇。“那时候啊，觉得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，现在想想，其实就是对长大这事儿，又好奇又慌张。”
儿子低着头，耳朵根有点红。老张知道，话说到点子上了。
“这‘性’啊，就跟咱家桌上那根大香焦似的。”老张顺手拿起果盘里的香蕉，“你看它，平常不过一水果，剥了皮，吃了，提供营养，没啥特别的。可你要是非把它藏着掖着，搞得神神秘秘，它反而成了个钩子，挠得人心痒痒。”他剥开香蕉，掰了一半递给儿子。“关键得是时候对，方式对。没熟透的吃了涩嘴，乱吃多了还撑得慌。得大大方方地认识它，知道它就是生活里平常的一部分，但也不是能胡来的。”
儿子接过香蕉，小声嘟囔：“爸，你……你都看见了？”老张点点头：“看见了。爸不是要骂你，就是担心。那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，就像变了质、长了霉的‘香焦’，看着好像也是那么个东西，可里头坏了，你吃了不光没营养，还得闹肚子，把好好的认识都给带歪了。”
那天晚上，他们聊了很久。老张没讲太多大道理，就说身体的变化，说尊重，说责任，说哪些渠道的信息是靠谱的，说网上那些光怪陆离的表演，跟真实生活中健康的情感关系压根不是一回事。儿子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，问了些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。
这事儿之后，老张家的电脑搬到了客厅。儿子一开始有点不乐意，但也没太反抗。老张呢，有时会找些讲青春期生理健康的纪录片，拉着儿子一起看，边看边随口讨论两句。他发现，当你把一件事的“神秘外衣”扒掉，它往往就失去了那种蛊惑人心的魔力。儿子慢慢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，篮球照打，只是偶尔，会主动跟老张聊起学校里的事，包括一些男孩间的“传闻”。
老张觉得，这根“大香焦”，算是被摆回了水果盘该在的位置。它不再是一个被过度想象、藏在暗处的符号，而是生活中可以正常谈论、坦然面对的一部分。成长的路啊，坑坑洼洼，做父母的没法替孩子把所有坑都填平了，但至少可以递给他一盏灯，让他看清楚脚下，知道哪条路是实的，哪片看着是路，底下却是虚的。这盏灯，就是坦诚的沟通，和早早给到的、不缺席的引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