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空传媒被资助的大学生香菱
星空传媒被资助的大学生香菱
七月的一个下午，阳光斜斜地打在图书馆的旧木桌上。香菱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封邮件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边缘。邮件来自“星空传媒·新星计划”，内容很简短，却让她的心跳漏了好几拍——她通过了最终审核，将成为这个知名传媒集团全额资助的第十叁位学生。
这事儿说来有点偶然。香菱读的是新闻传播，平时爱鼓捣短视频，记录些校园里的烟火气。她拍食堂阿姨抖勺子的精准度，也拍深夜自习室窗台上的薄荷如何悄悄生长。没想到，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被系主任看见了，老头儿背着手看了半天，转头就把链接发给了在星空传媒做总监的老同学。“这丫头，眼睛里有人。”系主任后来这么跟她说。
资助协议签得很顺利。星空传媒那边对接的王姐是个爽快人，把条款解释得明明白白：学费、生活费全包，寒暑假可以去集团实习，毕业了有优先录用机会。但王姐也特意强调了一点：“咱们这不是慈善，是投资。投的是你的眼睛，你的脑子，还有你心里那团火。”香菱当时没完全明白，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变化是从那个老式摄影机开始的。星空传媒送来的第一份“礼物”，是个有些年头的设备，沉甸甸的。随箱的纸条上写着：“先用这个学会‘看’。”香菱起初有点懵，这年头谁还用这个？可当她透过取景器看出去时，发现世界不一样了。因为没法即拍即看，因为磁带有限，她不得不更慢、更仔细地观察，等待那个“对的瞬间”。她第一次注意到，校门口修鞋的老爷子，每敲叁下鞋钉就会抬头看看路过的学生；也第一次发现，黄昏时图书馆的灯光是一层层亮起来的，像慢慢睁开的眼睛。
真正的考验发生在去年冬天。香菱跟着星空传媒的纪录片团队，去拍一个乡村小学。山里冷得刺骨，设备都冻得反应迟钝。原先计划好的“感人故事”主角——一位支教老师，因为家中有急事临时走了。团队有点慌，进度不能停啊。香菱那几天就在村里瞎转，和孩子们玩跳房子，看他们在结了冰的水缸上画画。她忽然想起王姐说的“眼睛里要有人”。
后来成片的焦点，变成了一个总在课间跑去喂校工养的大白鹅的小女孩。镜头里，女孩冻得通红的小手捧着谷糠，嘴里嘀嘀咕咕跟鹅说话。香菱捕捉到女孩说的一句话：“鹅呀，你说山外面，是不是也有小孩在喂鹅？”没有刻意煽情，就是平平静常的瞬间，却让看片子的人都沉默了。星空传媒的制片人看完样片，拍了拍香菱的肩膀：“就是这股劲儿。记住，真实的东西自己会说话。”
现在回头看，香菱觉得这份资助最重的部分，不是钱，而是那种“被相信”的感觉。星空传媒似乎从不指望她立刻做出惊天动地的作品，而是给她空间去生长，甚至允许她犯错。有次她花两周拍的素材，因为一个技术失误全毁了，自己躲在机房哭。带她的导师反而笑了：“好事儿啊，这下你知道哪儿最疼了，以后这块骨头就长得最硬。”
最近香菱在忙毕业作品，主题是对于城市里那些“即将消失的声音”。她录下了老式理发店推子的嗡嗡声，街角磨刀匠的吆喝，还有清晨环卫工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。这些声音混在都市的喧嚣里，几乎听不见，但她觉得，它们是一个城市的呼吸。星空传媒的王姐听说后，给她寄来一套更好的录音设备，附言只有四个字：“认真去听。”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，香菱合上电脑。她知道，这份资助就像一座桥，连接着她的现在和一个更开阔的未来。桥这头是星空传媒给的机会和信任，桥那头，得靠自己一步一步，踏踏实实地走过去。路还长着呢，但她心里很踏实。因为她要做的，不过是继续用她的眼睛，她的耳朵，去看见和记住那些真实的生活，那些具体的人。这大概就是王姐说的，心里那团火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