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霍州周边百元情感故事
站台边的约定
霍州火车站的末班车总在晚上九点四十进站。老陈蹲在出站口的台阶上,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香烟,想了想又塞回去。他盯着站前广场那盏接触不良的路灯,灯光忽明忽暗,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“来了?”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帆布鞋尖沾着泥点。
老陈默默递过个塑料袋。里面是俩烧饼夹肉,还有张折成方块的百元钞票。女人接过袋子时,手指擦过他掌心的老茧。这个动作重复了七年,从她丈夫在煤窑出事那年算起。
“娃下月考了全班第二。”女人突然说。老陈掏钱的手顿了顿,又多塞了张五十。这次女人没推辞,只是把烧饼掰了一半递回来。他们坐在台阶上吃,谁也没再说话。
小卖部窗前的百元钞
镇东头小卖部的王奶奶总在窗台压着张百元钞票。有次暴雨淹了街道,初叁学生小航蹚水来买作业本,掏出的钱全湿透了。王奶奶抽走窗台那张递给他:“先拿去,啥时候晾干钱啥时候还。”
后来小航每天放学都来店里帮忙理货。叁个月后,他把攥得温热的百元钞放回窗台,王奶奶却摆摆手:“留着当高中学费吧。”现在窗台还压着钞票,只是变成了小航每月寄回来的新钞。王奶奶逢人就夸:“那孩子,非说这是我借给他的‘本钱’。”
其实哪是什么本钱呢?不过是某个雨天,老人给少年递了把伞。
夜市摊的最后一单
霍州新开的购物中心抢走夜市大半生意。炒面摊主大刘准备收摊时,来了个穿西装的男人:“还够炒两份不?”他身后跟着个不断看手机的年轻人。
“最后这点面,算你们十块。”大刘颠锅时听见父子争执,儿子想接手家里的铸造厂,父亲非要他考公务员。炒面端上桌,父亲突然说:“你爷爷当年用百来块钱起家,传到我这儿...”
年轻人低头搅着炒面:“爸,这面比商场日料香。”大刘转身收拾灶台,假装没看见老人用袖口擦眼睛。那晚收摊后,他给老家儿子打了电话:“别听你妈的,想学雕刻就去吧。”
在霍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里,有深夜加油站帮货车司机垫钱的便利店姑娘,有在旧书摊前轮流借阅《飘》的租客,还有总多找零钱的面包店师傅。这些百元情感故事从来登不上新闻,却让这座小城的夜晚,总亮着几盏不必说再见的灯。
老陈今天特意换了新钞票。女人接过时笑了笑:“明天娃带对象回来。”他低头嗯了声,脚边有蚂蚁正搬运晚归的米粒。或许下个七年,该换个更厚实的红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