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邻近的火车站旁小街

发布时间:2025-11-02 17:44:15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那家冒着热气的早餐摊

清晨六点半,大连火车站的大钟刚刚报过时,我就拐进了站后那条小巷子。空气中飘着股熟悉的油炸味,混着清晨露水的凉意,直往鼻子里钻。老王家的早餐摊支在巷口第叁根电线杆下面,油锅正滋滋作响,他媳妇麻利地翻着铁板上的煎饼果子,抬头看见我,眼角笑出几道深纹:“老样子?多加个蛋?”

这条巷子窄得很,两边的老楼房几乎要贴到一块儿。晾衣杆从东家窗台伸到西家阳台,挂着的衬衫还在滴水。送奶工骑着叁轮车叮铃铃过去,车斗里的玻璃瓶哐当哐当响。其实说它是小巷子有点委屈了,更准确说是被高楼挤出来的缝隙,可住这儿的人都管它叫“大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”,好像没了火车站这个地标,就找不着北似的。

往里走几步,五金店的老陈正在卸门板。他这家店开了二十多年,门口堆着铁丝、水管,还有几个半旧的轮胎。我问他为啥不搬去临街店面,他抹了把汗:“这儿多好,火车站出来的人要找地方修拉杆箱轮子,头一个就想到我这儿。”可不是,昨天还有个姑娘拖着坏了的行李箱找来,急得要哭——下午的火车,轮子却卡死了。

再往深处去,声音突然就静了下来。青石板路坑坑洼洼的,缝里长着青苔。有户人家在窗台上养了茉莉,小白花开得正盛,香气一阵一阵的。这头能听见火车站广播的模糊回声,那头传来菜市场的吆喝——这条小巷子像个纽带,连起了两个热闹的世界。

藏在巷尾的旧书店

巷子最里头有家旧书店,门脸小得差点错过。木门上的绿漆斑斑驳驳,铃铛却擦得锃亮。推门进去,满墙书架直抵天花板,纸页的气味扑面而来。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,正捧着搪瓷缸喝茶,头也不抬:“轻点儿,书在睡觉呢。”

这书店怪有意思,对于火车的书特别多。什么《铁路沿线地方志》《东北铁道百年》,还有泛黄的时刻表。大爷说,常有旅客在等车间隙来逛逛,“隔壁那条火车站旁小街尽是快餐店,我这儿嘛,卖的是时间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手指划过书脊,“有人在这儿买过一本叁十年前的地图,说找他姥爷当年工作过的调度站。”

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灰尘在光柱里跳舞。我翻到一本1985年的相册,里面全是老火车站的照片。月台上穿着军大衣的旅客,如今应该都退休了吧?那些绿皮火车轰隆隆地开走,带走了多少人的青春岁月。

窗外忽然传来行李箱轮子的咕噜声,由远及近,又渐渐远去。大爷推推眼镜:“听这声音,是去北京的那趟车快检票了。”他在这巷子里住了四十年,光听脚步声就能猜出是赶哪趟车的旅客。

黄昏时分,我往回走。巷子东头那家裁缝铺亮了灯,老板娘踩着缝纫机,给站前宾馆的服务员改制服。西头修鞋匠收摊了,把小马扎挂在墙上。菜摊正在收尾,卖剩的黄瓜叁块钱一堆。烧烤摊却刚开始生炭火,铁丝网上的鱿鱼嗞啦作响,香气飘得满巷子都是。

火车站传来傍晚的钟声,惊起一群鸽子。它们扑棱棱飞过巷子上空那片窄窄的天,羽毛在夕阳里闪着金光。我忽然觉得,这条看似普通的小巷子,其实装着一个完整的小世界——有人在这里谋生,有人在这里歇脚,更多人是匆匆走过,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。

老王已经开始收摊了,看见我路过,塞过来一个茶叶蛋:“明天还来啊?”我点点头,茶叶蛋热乎乎的,在微凉的傍晚冒着白气。走出巷口时回头看了眼,路灯刚刚亮起,把斑驳的墙照得温暖。这条大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明天还会继续它的故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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