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行娇妻的贬奴生活罢虫罢
银行娇妻的贬奴生活
林薇挎着新买的爱马仕,踩着细高跟,“哒哒”地走出银行旋转门。同事们投来羡慕的目光——她嫁得好,老公是本地有名的建材商。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光亮皮囊底下,藏着怎样一副被“习惯”紧紧捆住的身子骨。
说是“贬奴”,倒不是你想的那种。这个“贬”,是“贬辞耻蝉别丑辞濒诲”(家务)的头字母,也是“贬补产颈迟”(习惯)的枷锁。每天清晨五点,生物钟像精准的闹铃,把她从梦里拽出来。给老公熨烫那件必须笔挺的意大利衬衫,准备中西两份早餐——老公吃西式,婆婆要喝小米粥。这些琐碎,成了她牢不可破的日常。
在银行柜台后,她是笑容标准的林经理。可心里那根弦,绷得紧紧的。下午叁点,得记得提醒保姆去接孩子;五点前,要把晚上宴请客户的餐厅订好。老公的电话随时会来,语气总是简短:“晚上有局,你早点回去陪妈吃饭。”她连一句“我也有同事聚会”都说不出口。这些年,她习惯了把所有个人需求,默默咽回肚子里。
真正让她感到被“奴役”的,是那种无处不在的“习惯性妥协”。上周,她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去总部培训的机会,为期两周。晚上,她小心翼翼地在饭桌上提起。婆婆先放下筷子:“孩子还小,离得开妈妈吗?”老公接着话头,眼皮都没抬:“我最近项目忙,家里不能没人照应。这种培训,以后再说。”她张了张嘴,所有准备好的说辞,在那种惯常的、不容置疑的家庭氛围里,溃不成军。她习惯性地笑了笑,说:“也是,我再看看。”转身去厨房洗碗时,水声哗哗,她看着自己泡得微微发皱的手指,一阵恍惚。
日子像复印机里吐出的纸,一张张,雷同得让人窒息。直到有天,她在银行给一位独身老太太办业务。老太太七十多了,精神矍铄,刚独自环游了小半个中国回来。翻着护照上密密麻麻的签证章,老太太眼里有光,随口说:“姑娘,人呐,最怕活成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。习惯这东西,能让你舒服,也能把你捆死。”那句话,像颗小石子,猛地投进了林薇死水般的心里。
那天晚上,老公照例有应酬。婆婆看完电视,回房睡了。家里突然静得可怕。她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去收拾客厅,而是鬼使神差地,坐到了梳妆台前。镜子里的女人,妆容精致,却眼神空洞。她问自己:这看似光鲜的“娇妻”生活,这日复一日的“习惯性付出”,到底给自己留下了什么?
她忽然想起,自己大学时是校辩论队的主力,最爱看的是《国家地理》杂志。那些梦想和爱好,什么时候被“习惯”磨得一点不剩了呢?难道一辈子,就要这样活在别人的期待和安排里,做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“贬奴”?
深夜,老公带着酒气回来。林薇没有像过去那样立刻去放洗澡水。她坐在客厅,第一次用平静却坚定的语气说:“我们谈谈。”老公有些错愕。她拿出那份已被自己压皱的培训通知,摊在茶几上。灯光下,她的侧影,似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