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木舒克哪个巷子有姑娘,图木舒克何处巷弄有佳人
一条老街的记忆
来图木舒克的头一个傍晚,我就被老城区那些纵横交错的巷子给迷住了。青灰色的砖墙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丛叫不上名字的野花。走在石板路上,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响。
有个戴白帽子的老爷子正坐在门槛上剥蒜,我凑过去搭话:“大爷,这巷子往里走还能通到哪儿啊?”老爷子抬起头,眯着眼打量我:“往前走到头左拐,能瞅见马家馕铺。再往里嘛…”他顿了顿,“巷子套着巷子,像迷宫似的。”我给他递了支烟,他摆摆手,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硬塞给我。
其实很多人都好奇图木舒克哪个巷子有姑娘。这话要是直接问出口,准得闹笑话。后来我才咂摸出味儿来,人家问的是巷子里的人情味儿——谁家闺女考上了乌鲁木齐的大学,哪家姑娘开的裁缝铺手艺好,这些家长里短才是巷子真正的灵魂。
就在马家馕铺斜对面,我遇见了个有意思的场面。叁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跳皮筋,羊角辫随着跳跃上下翻飞。她们用维语唱着童谣,偶尔夹杂着生硬的普通话:“小皮球,香蕉梨…”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跳输了,撅着嘴去抓旁边观战的小男孩:“该你啦!不许跑!”
巷子深处有家开了二十年的理发店,老板娘阿孜古丽的手艺是跟上海师傅学的。她说这条巷子见证了她从姑娘变成两个孩子的母亲。“刚来时这条巷子还是土路呢,”她握着推子在我头上比划,“下雨天都得踮着脚走。现在好了,铺了石板,还装了路灯。”
正理着发,门外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。有个穿校服的女孩停在窗前:“阿姨,我妈让我取衣服!”她利落地跳下车,马尾辫在夕阳里划出一道弧线。阿孜古丽朝里屋努努嘴:“在熨衣板上,自己拿。”女孩像阵风似的卷进来又跑出去,临走还往柜台放了两个新鲜的无花果。
暮色渐浓时,巷子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刻。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,空气里飘着抓饭和烤包子的香气。几个中年妇女站在巷口聊天,说的是谁家的喜事要办流水席。有个穿艾德莱斯绸裙子的姑娘端着搪瓷盆出来倒水,盆沿还冒着热气。
我忽然想起白天那个问题——图木舒克何处巷弄有佳人。现在倒觉得这问题太着急了。巷子里的生活就像慢火炖的羊肉汤,得耐着性子等。那些梳着长辫子的姑娘可能正在馕坑前帮母亲打理生意,系着围裙的少妇也许在葡萄架下教孩子写作业,这些平凡的身影,才是巷子最动人的风景。
路灯次第亮起,把巷子照得朦朦胧胧的。有户人家的院门虚掩着,能看见院里的石榴树结满了果。偶尔传来几句维吾尔语的谈笑声,伴着都塔尔的琴音,在巷子里悠悠地飘荡。这让我想起阿孜古丽说的话:“巷子就像老人的皱纹,每道褶子里都藏着故事。”
往回走时又经过马家馕铺,最后一炉芝麻馕刚刚出炉。买馕的队伍里有刚下班的年轻人,也有拎着菜篮的老奶奶。有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踮着脚递过纸币:“要两个!”铺子里的姑娘笑着多给她塞了块烤饼,顺手帮她把松开的头绳重新扎好。
晚风拂过巷口的白杨树,叶子哗啦啦地响。我忽然明白,这些巷子从来不需要刻意寻找什么。它们就像血管,把生活的暖意输送到城市的每个角落。而那些穿着花裙子的姑娘,系着头巾的妇女,还有跳皮筋的小丫头,她们本就是巷子生长出的枝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