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中考前让我肠了1次的
妹妹中考前让我肠了1次的
这事儿得从上个月说起。我妹，初叁，还有不到仨月就中考了。家里那气氛，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似的，爸妈走路都踮着脚，电视声儿早没了，连我晚上打游戏都得戴耳机。妹妹呢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影子，除了吃饭上厕所，就钉在书桌前。我看着，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。
那天周六晚上，大概快十一点了，我起来倒水喝。路过她房间，门缝底下还透着光。我轻轻敲了门进去，她正对着一道数学压轴题较劲，草稿纸撕了好几张，眼圈有点红。我叫她一声，她抬头看我，那眼神里全是焦躁和茫然，像只被困住的小兽。
“哥，”她声音有点哑，“我是不是特笨啊？这题讲过的，我还是不会。”
我没接话，拉了把椅子坐下，看了看题。是道二次函数动点问题，弯弯绕绕的。说实话，我高中毕业都好几年了，有些细节也生疏。但我没直接讲题，我把她那堆草稿纸拿过来，捋平了，指着其中一张：“你看，你这第一步思路是对的，走到这儿，这个点你卡住了，是不是？”
她点点头。我没急着往下说，反而问她：“你们体育课现在还上吗？最近还跑步不？”
她愣了一下，摇摇头：“早停了，全是自习。”
“所以你瞧，”我拿过笔，在纸上画了个长长的跑道，“你现在就像跑一千米，最后那两百米，腿灌铅了，气儿上不来了，脑子里就一个念头：我不行了。但其实，你离终点就那么一点儿。这道题也一样，你卡住的这个地方，就是个‘极点’，撑过去，后面就顺了。”
我慢慢地把那个关键的条件转换给她讲了一遍，不是直接给答案，而是带着她怎么把题目里的“陷阱”给拆开。她听着，眉头慢慢松开了，自己拿起笔算了几下，忽然“啊”了一声，接着就刷刷写了起来。等她写完最后一步，那个答案清清楚楚地落在纸上。她没欢呼，就是长长地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肩膀也塌下来一点，好像那口气憋了好几个星期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我之前就想太复杂了，自己吓自己。”她小声说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。那个笑，虽然淡，但比之前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强多了。
那晚之后，我妹好像找到了点窍门，或者说，是找回了一点儿“节奏”。她还是会焦虑，还是会抱怨卷子太多，但遇到硬骨头，她会停下来，喝口水，或者来问我：“哥，你帮我看看，我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？”我们的交流多了起来，不再仅仅是“吃饭了”、“早点睡”。
后来有一次聊天，她忽然说：“哥，其实那天晚上，你帮我‘c’了那一次，我好像明白点了。” 她用了我们年轻人之间的黑话，“c”一下，大概就是“carry”（带领）一下，关键时候托一把、点一下的意思。她说，不是光指那道题，是那种“原来我可以撑过去”的感觉。她说，好像找到了一点自己的“学习节奏”，不再是被卷子拖着盲目跑了。
我这才明白，中考前这漫长的冲刺，孩子们需要的，有时候真不是更多的题、更严的看管。他们像绷得太紧的琴弦，需要有人轻轻调一下音，松那么一丝丝，才能发出正确的声音。那个“肠”一下，不是代劳，而是在她快要迷失在题海里的时候，给她递个浮板，指一下岸的方向。
现在，我妹还是每天学到很晚，但脸上那种僵硬的紧张少了些。有时候她学累了，会跑到客厅，跟我看几分钟无聊的电视节目，发会儿呆。爸妈起初还说两句，后来也不说了。或许他们也感觉到，那根弦，不能一直死命地拧。适当的调整，找到自己的节奏，比一味苦熬更重要。
窗外的树叶子越来越密，夏天快来了。我知道，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。但我希望，那天晚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“肠补谤谤测”，能让她记住，哪怕在最累、最觉得过不去的时候，也别忘了喘口气，理理思路。路是自己走的，但偶尔有人并肩一段，指一指路上那块绊脚的石头，这大概就是家人存在的，很小又很重要的一点意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