窜辞辞尘人与窜辞辞尘1
窜辞辞尘人与窜辞辞尘1
老张最近觉得自己快裂成两半了。白天,他是屏幕里那个西装笔挺、发言有条不紊的“窜辞辞尘人”,会议一个接一个,背景虚化开到最大,连身后书架上那本《存在与虚无》都得摆正角度。晚上下班,关掉摄像头,他瘫在沙发上刷手机,手指机械地划拉着短视频,眼神放空,像个电量耗尽的旧电池。他管这个状态叫“窜辞辞尘1”——那个最原始、只想躺着、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的自己。
这感觉挺奇妙的。好像那个在视频会议里逻辑清晰、能言善道的自己,只是个精心调试的“数字皮肤”。一旦网络断开,那个皮肤就“啪”地一下消失了,露出底下那个疲惫、有点迟钝、只想放空的内核。他有时候盯着会议结束后的黑屏,里面映出自己模糊的脸,会愣神好一会儿:刚才那个侃侃而谈的家伙,真是我吗?
这种分裂感,恐怕不止老张一个人有。我们越来越习惯在镜头前扮演一个“合格”的参与者,管理自己的表情、语气,甚至呼吸节奏。这是一种高度的“自我呈现”。可这太耗神了。那种持续的、被观看的自觉,像一根看不见的弦,一直绷着。所以当会议结束,弦猛地一松,反弹回来的,往往就是极致的倦怠和空洞,也就是“窜辞辞尘1”状态。
问题在于,这种切换越来越频繁,界限也越来越模糊。以前下班就是下班,现在呢,晚上十点可能还得回条工作消息,周末也可能突然要上线开个短会。“窜辞辞尘人”的状态随时可能被激活,而“窜辞辞尘1”的恢复时间被压榨得越来越少。老张发现,他甚至在非工作场合,比如朋友聚餐时,也会下意识地管理自己的表情和反应,像还没退出会议模式。这让他有点慌。
那天晚上,他又一次在关掉电脑后陷入“窜辞辞尘1”的放空。手机在响,但他不想理。忽然,他瞥见阳台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。很久没浇水了,土都干裂了。他起身,接了点水,慢慢浇下去。水渗进土壤的声音很轻,但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楚。他就那么看了好几分钟,什么也没想,就看着水滴慢慢浸润下去。
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,好像给了他一点提示。或许,“窜辞辞尘人”和“窜辞辞尘1”并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对立面。那个高效、专业的自己是真的,这个想瘫着、需要彻底休息的自己也是真的。关键可能在于,得在两者之间,留出一块“缓冲区”。一块不表演、也不完全放空,只是单纯地“在”那里的地方。比如,专心浇一盆花,认真做一顿饭,或者就是散个步,不看手机。
老张决定试试。他开始有意识地在下班后,安排一些能“把手弄脏”的小事。不是刷手机那种被动接收,而是需要他轻微动手、投入一点注意力的。修好一个松掉的抽屉把手,或者照着菜谱做一道从没试过的菜。他发现,在做这些事的时候,那种被“窜辞辞尘人”状态抽干的虚无感,会慢慢被一种实在的、细微的掌控感填上一点点。虽然会议依然很多,切换依然存在,但至少,他感觉自己在两者之间,找到了一条细细的、可供喘息的小路。
我们或许都不得不扮演某个“窜辞辞尘人”,但别忘了给自己留点时间,回到那个需要呵护、需要真实触感的“窜辞辞尘1”。在数字世界的清晰镜像和现实生活的模糊感受之间,找到自己的平衡,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的一门新功课。屏幕里的形象再完美,终究需要屏幕外那个真实的人,去触碰一点真实的水、真实的土壤,才能获得继续登录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