锄箩颈大炕上大战白胖老妇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22:51:58 来源:原创内容

锄箩颈大炕上大战白胖老妇

这事儿说来话长,得从那年冬天讲起。腊月里的北风,刮得人脸生疼,我揣着手,缩着脖子,钻进了锄箩颈屯那间烧得暖烘烘的老房子里。一进门,热气就糊了一脸,那股子柴火混着土坯墙的味道,甭提多踏实了。屋子正中央,就是那条有名的大炕,炕面滚烫,能烙饼。

炕头上,盘腿坐着位白胖的老妇。那是老张家婶子,屯里有名的“炕头霸主”。你别看她笑眯眯一团和气,但凡上了这炕,方圆几里,打牌下棋,就没人是她对手。她往那儿一坐,像尊弥勒佛,可手里那副牌,耍得比谁都精。

那天也不知怎么的,话赶话,就拱上火了。几个老伙计起哄,非撺掇我跟张婶来一场“炕上对决”,赌注不大,就一篮子新炒的南瓜子。我心说,咱也是见过世面的,还能在大炕上栽了?卷起袖子就上了炕。这炕是真热乎,屁股一挨上,人就觉着有点燥。

对决开始,是下“五道”。简单几根横竖线,棋子是随手揪的玉米粒和高粱壳。张婶不紧不慢,捏着个高粱壳,慢悠悠地挪。起初,我没当回事,几步下来,就觉出不对了。她那布局,看似松散,实则步步为营,把我的玉米粒逼得是左支右绌。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炉火噼啪响,和我脑门子上隐隐冒出的汗。

“小伙子,炕头热,心可不能急。”张婶抿嘴一笑,又落一子。这一子,像把软刀子,直接把我一条大龙给“憋”死了。我盯着棋盘,心里那个懊恼啊,就像这大炕底下烧过了头的柴火,闷着冒烟。旁边看热闹的发出低低的哄笑。

不行,得换项目。第二局,掰手腕。我心想,这总得凭点力气了吧?张婶笑眯眯地伸出她那白胖的胳膊,手腕子圆滚滚的。两手一握,我暗暗使了劲,却感觉像按在了一团发好的白面上,软,却韧得很。她也不急着压过来,就那么稳着,任我怎么使劲,那手臂就跟焊在炕桌上一样。过了半晌,她胳膊微微一动,一股子巧劲传来,我的手背就慢慢贴了炕席。又是一阵哄笑。

我这脸上可真有点挂不住了。张婶倒是和气,抓了把南瓜子推到我面前:“歇歇,吃口瓜子。这炕头上的事儿啊,光有火气不行,得用‘炕头智慧’。”她这话,说得轻巧,却让我愣了半天。我看着这烧得暖透人心的大炕,看着一屋子说说笑笑的老老少少,忽然有点明白了。

最后一把,是讲故事,讲这炕上的老掌故。这下,我可真真是“一败涂地”。张婶慢悠悠地,从她嫁过来那年炕怎么盘,讲到哪个娃娃在炕上学会爬,讲到灾年时一炕人怎么分一个窝头。那些话,带着日子的润泽,听得人心里头暖洋洋、沉甸甸的。我那点东拉西扯的见闻,在这实实在在的生活面前,显得轻飘飘的。

南瓜子,我自然是输了个精光。但抱着满满一怀张婶硬塞过来的炒花生走出门时,北风好像也没那么割脸了。回头看看那窗口透出的、橘黄色的灯光,我咂摸咂摸嘴,那场“大战”,我输掉的是一篮瓜子,赢得的,倒像是点别的什么东西。这热炕头上啊,藏着的道理,深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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