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打开双腿配合我
岳打开双腿配合我
说实话，第一次听到教练这么喊的时候，我脑子里“嗡”了一下，脸颊有点发烫。那是在市里新开的攀岩馆，岩壁陡峭，色彩斑斓的岩点像散落的星星。我叫李岳，朋友们都叫我“岳”。而冲我喊话的，是我的攀岩搭档，陈默。
“岳，下一个点是关键！把重心移过来，信任你的脚！”陈默的声音从下方传来，沉稳有力。我挂在离地七八米的岩壁上，右手死死扣住一个碗口大的凸点，左脚却怎么也够不到下一个目标。岩壁在这里有个微微的内倾，身体像片叶子似的往外飘，使不上劲。汗水滑进眼睛，涩得生疼。
“腿！岳，打开右腿！”陈默又喊。我低头瞥了他一眼，他仰着头，双手虚抬着，做着保护，眼神紧紧锁住我的每一个动作。我懂他的意思。在攀岩里，“打开双腿”不是字面那么简单，它是一种技术，一种把身体像弓一样张开，用腿的力量去支撑和平衡，把脆弱的核心区域贴近岩壁，获得稳定。这需要绝对的信任——信任岩点，信任保护绳，更信任下方那个为你收紧绳索、关注你一举一动的人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把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掉。右腿开始慢慢向外探，髋部随之打开，一种拉伸的、略带紧张的酸胀感从大腿内侧传来。身体果然更贴向岩壁了，那股要把我拽下去的“飘忽感”减轻了不少。“对！就这样！配合我给你的绳，慢慢移重心！”陈默适时地调整着保护器的松紧，给我动态的支撑。那一瞬间，我忽然觉得，我们俩像是一个系统的两个部分。他在下面感受我的重量和移动，我在上面依赖他的判断和保护。这种“配合”，无声无息，却精准得像齿轮咬合。
攀岩这事儿，真挺像生活的。很多时候你卡在一个地方，进退两难，觉得浑身力气没处使。原因可能不是你手不够长，力气不够大，而是你忘了“打开”自己。你紧绷着，抗拒着，死死抱着眼前唯一的支点，不敢把重量分出去，不敢尝试陌生的姿势。而“配合”也不是单方面的服从，是两个人朝着同一个目标，动态地调整、呼应。就像我和陈默，他喊出指令，但我需要自己感知身体，做出动作；他根据我的动作，反馈于绳索。这里头的核心，是“信任的协作”。没有信任，那句“打开双腿”就只是一句让人尴尬的空话；没有协作，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无法完成。
我的右脚终于稳稳地踩在了那个红色的岩点上。一股扎实的反馈从脚底传来。借着这股力，我轻巧地一蹬，左手向上抓住了更高的点。突破了！剩下的路段变得顺畅起来。当我拍响顶端的终点板时，下面传来几声零散的掌声和其他岩友的叫好。缓降下来，脚踩回厚实的垫子，陈默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：“漂亮！最后那下打开得很到位。”
我解着安全带，笑了。刚才挂在墙上的那种心慌和纠结，此刻都化成了畅快。我忽然想到，生活中那些需要我们“打开”的时刻还真不少。接受一份新工作的挑战，是打开自己的认知边界；倾听朋友的不同意见，是打开自己的心胸；甚至是在家庭里，分担一件琐事，也是一种打开的姿势。而“配合”，更是无处不在的学问。它不是妥协，而是找到一种共同的节奏和韵律。
后来再去攀岩，听到“岳，打开双腿配合我”这句话，我心里再也不会泛起别的涟漪。我知道，那是我要突破某个难点的信号，是我和搭档之间信任无间的密码。岩壁是冰冷的，但人与人之间这种基于信任的协作，却让每一次向上的旅程，都带着温度。也许，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找到那样一面“岩壁”，和那样一个可以彼此托付的“搭档”，在一次次“打开”与“配合”中，把自己推向更高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