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俞坐着震动器写作业飞谤颈迟别
朝俞坐着震动器写作业飞谤颈迟别
朝俞把那个小玩意儿从书包里掏出来的时候，心里直打鼓。黑色的，巴掌大，包装上全是英文。同桌小胖神秘兮兮塞给他的时候，挤眉弄眼地说：“提神醒脑，专治写作业犯困，新科技！” 朝俞当时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广告词，现在东西真摆在桌上了，倒有点骑虎难下。
作业摊在面前，数学卷子最后两道大题像两只拦路虎。他瞥了眼墙上的钟，十点半了。眼皮子开始打架，脑袋里像灌了浆糊。“试试就试试吧，”他嘀咕着，按了开关，把那个叫“震动器”的东西垫在了坐垫下面。坐上去的瞬间，他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——嚯，这哪是提神，这跟坐在轻微过电的按摩椅上似的，酥酥麻麻的触感从尾椎骨一路爬上来。
笔尖重新落在草稿纸上。奇怪的是，那点细微持续、存在感十足的震动，好像真把困意给震散了。注意力反而被逼到了一个角落，得聚精会神才能对抗屁股底下那点不消停的动静。他深吸口气，开始读题。以前看叁遍还理不清的题干，这回眼睛跟着笔尖划拉，思路居然没断。
“设这个点为笔……”他嘴里念念有词。震动嗡嗡地响着，像给思考配了个背景音。以前写作业，写着写着思绪就飘到昨晚的游戏或者明天的球赛上去了。现在呢，那点持续不断的触感，好像一根看不见的线，把他时不时想开小差的念头给拽了回来。他得集中精神，才能稳稳当当地把公式写在格子里，不然字迹都得跟着抖。
写作业这个事儿，从来都是朝俞的“老大难”。安静坐着，对他来说简直是种酷刑。但眼下，身体感知被那点震动占去了一部分，反而让他大脑处理题目的那个部分，获得了某种奇特的“清静”。他不再是单纯地“坐着写”，而是得在一种动态的平衡里，去完成笔下那个静态的世界。这感觉挺新鲜。
卷子上的空白一点点被填满。他遇到一个坎，函数图像怎么画都觉得别扭。正皱眉呢，身子不自觉地随着那震动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。就这么一动，眼光扫过之前算错的一个步骤，嘿，漏洞找着了。这算不算歪打正着？他挠挠头，赶紧拿橡皮擦掉重写。那个震动器还在工作，稳在一个让人不至于分心，但又明确知道自己“坐着”的频率上。
窗外完全黑透了，只剩书桌上这盏台灯亮着一圈暖黄的光。朝俞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，屁股底下的震动不知疲倦。他忽然觉得，这东西像是个沉默又严格的监工，用这种特别的方式督促他，把心思焊在这几张卷子上。他没办法瘫着发呆，也没办法彻底松懈，只能跟着它的节奏，把注意力一点点摁进题目里。
最后一题的“解”字写完，他长出了一口气，像是跑完了一场特别的马拉松。关掉震动器，世界瞬间安静下来，耳朵里甚至有点嗡嗡的回响。而那份刚才还让他头疼的卷子，已经工工整整写满了答案。他站起来，感觉身体还有点残留的轻微麻意，但脑子却异常清醒，甚至有点做完一件大事之后的轻快感。
他把那个已经不再震动的小黑方块拿在手里看了看。这体验真说不上多舒服，但确实……有效。至少今晚，他和作业之间的这场“硬仗”，算是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打完了。明天要不要继续用呢？朝俞把东西塞回书包，心里想着，或许可以再试试，就当是个对抗拖延和分心的“物理外挂”吧。毕竟，能把作业写完，而且写得挺顺利，这感觉本身就不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