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妇侵犯秘密の孕
夫妇侵犯？秘密の孕
老张最近总觉得不对劲。媳妇儿李梅这几个月，老是神神秘秘的，手机一响就赶紧按掉，有时候对着窗户发呆，喊她两叁声才回过神。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，她总是摆摆手，说“没事，就是有点累”。可老张分明看见，她偷偷在卫生间里干呕过好几回。
这天下班，老张在小区门口瞧见李梅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，开车的是个陌生男人，两人还说了几句话。老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没立刻上前，等车开走了才走过去。李梅看见他，脸色明显慌了一下，随即又挤出笑容，说那是以前的老同学，顺路捎她回来。
“老同学？我怎么没见过。”老张闷声问。
“你……你又不认识我所有同学。”李梅眼神躲闪，挽着他胳膊就往家走，手上劲儿还挺大。老张没再追问，可心里那点疑云，越积越厚了。晚上吃饭，李梅只扒拉了几口青菜，以前最爱吃的红烧肉，筷子都没伸。老张看着她明显圆润了些的腰身，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该不会是……怀孕了？可他们夫妻俩，明明已经快两年没那档子事了。自从上次大吵一架，两人就一直分房睡，关系不冷不热的。这要真是有了，那孩子是谁的？老张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，又酸又苦，还掺着点说不清的恐慌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老张留了心。他发现李梅开始穿些宽松的衣服，以前紧身的连衣裙都收起来了。网购的快递盒子，拆了就直接扔进楼下的垃圾桶，从不留在家里。老张趁她洗澡，偷偷翻过她的包，没找到病历本，倒是在夹层里摸到一张折迭起来的叠超单子。他手有点抖，展开一看，上面模糊的黑白图像旁，写着“宫内早孕，约9周”。
九周？老张脑子里飞快地算着日子，那差不多就是两个月前。两个月前……他想起那时候李梅说单位组织去邻市学习，去了叁天。难道就是那时候？老张觉得血往头上涌，拳头捏得紧紧的。这不仅仅是背叛，这简直是……是侵犯！侵犯了他们之间即便冷淡却依然存在的婚姻契约，侵犯了这个家最后一点平静的假象。
他拿着那张单子，坐在黑暗的客厅里，等着李梅出来。浴室的水声停了，李梅擦着头发走出来，看见他手里的纸，脸“唰”地白了，僵在原地。
“说说吧，怎么回事。”老张的声音干涩得厉害。
李梅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，不是哭闹，就是静静地流。她走过来，没抢那张单子，反而从睡衣口袋里，又掏出另一张迭得整整齐齐的纸，放在老张面前。老张疑惑地打开，是一份病历记录，患者姓名是李梅，诊断结果那一栏，写着“妊娠合并子宫肌瘤，高危，建议密切观察”。日期比叠超单还早一个月。
“这……这什么意思？”老张懵了。
李梅抹了把眼泪，声音发颤：“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怀孕了，就是肚子不舒服，去检查，医生说有肌瘤，而且……而且很可能怀上了。我吓坏了，不敢跟你说。”她顿了顿，吸了口气，“我们关系一直那样，我怕你以为孩子不是你的，怕你更嫌弃我。那辆车……是我托人找的市里专家，想偷偷去复查，看看这孩子，到底能不能保住。我……我不敢想，万一保不住，又或者，你根本不要他。”
老张像被钉在了椅子上。侵犯？他忽然觉得，自己这几个月的猜疑、暗中调查，那种把她推向对立面的审视，何尝不是一种冰冷的侵犯？侵犯了她的隐私，也侵犯了她可能面临的恐惧和无助。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尊严受损，却没想到，她一个人扛着“高危”的诊断，是怎样战战兢兢地守着这个秘密。
空气沉默了很久，只有李梅压抑的抽泣声。老张慢慢站起来，走到她身边，手抬起来，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肩上。那张叠超单，被他轻轻放在了桌上。
“明天，”老张听见自己的声音说，“我请假，陪你去市里，找最好的医生看。”他感觉到手下的肩膀，先是一僵，然后，慢慢地，松弛了下来。
夜很深了。这个家的秘密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揭开，留下的不是废墟，而是一种复杂的、带着痛感的清醒。侵犯的猜疑链被打碎了，但裂痕还在，需要时间去弥合。而那个被称为“秘密”的小生命，此刻依然在李梅腹中，静静地生长，它还不知道，自己尚未出世，就已经搅动了两个成年人世界里，最深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