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迈开腿让男孩给她打扑克作文
女孩迈开腿让男孩给她打扑克作文
操场上热得像个蒸笼,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喊。我蹲在树荫底下,看着远处那群踢球的男生,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。手里的半瓶汽水早就没了气泡,黏糊糊的。就在我准备起身回教室的时候,一个影子挡在了我面前。
是隔壁班的陈默,他手里拿着个硬纸盒子,有点局促地蹭了蹭鞋边。“那个……你会打扑克吗?”他问得没头没脑的。我摇摇头,心想这人真怪,大热天的跑来问这个。他挠挠头,解释说,下周班级联欢会,他们排了个小品,需要个打扑克的场景,可他和他那几个哥们儿,比划来比划去,怎么看都像在掰手腕,一点儿也不像在打牌。
“我看你平时挺会‘演戏’的。”他补充了一句,大概是指我上次在语文课上朗读,模仿老头咳嗽的事儿。我被他逗笑了,这算哪门子理由。但鬼使神差地,我点了点头。我们找了个有穿堂风的楼梯拐角,他把那盒扑克拿出来。纸盒边角都磨毛了,一副很有年纪的样子。
他先示范,手指僵硬地洗牌,牌噼里啪啦往下掉。轮到我,我也好不到哪儿去。试了几次,我有点烦了,把牌往地上一放。“这样不行,”我说,“你得告诉我,演这个角色,他心里在想什么?是稳赢的得意,还是 bluff 的紧张?”陈默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过这个。
“你就想,”他憋了半天,“想你是赌神,特别厉害那种。”这说了等于没说。我盯着地上的扑克,忽然有了个主意。“你来当那个对手,”我说,“我们真的打一把,你一边打,一边告诉我,这时候该有什么动作和表情。”
我们盘腿面对面坐下。他发牌,我学着他的样子,用拇指和中指捏住牌,小心地捻开一角偷看。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,在老旧扑克牌的背面上跳动。几轮下来,我手里捏着把好牌,心里有点小得意。陈默盯着自己的牌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我忽然想起电影里的镜头,那些高手,好像都有点特别的肢体语言。
“是不是……得像这样?”我一边说,一边下意识地调整了坐姿。我把原本蜷着的右腿伸直了,轻轻碰到了对面陈默曲着的膝盖。这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,只是为了坐得更舒展,更像一个放松的、成竹在胸的“赌神”姿态。地面有点凉,但伸直腿确实舒服多了。“这样,”我扬了扬手里的牌,努力做出一个笃定的表情,“腿伸开了,人也‘打开’了,气势是不是就来了?”
陈默抬头,目光从我脸上落在我伸直的腿上,又快速回到牌上,耳朵尖有点红。他点点头,声音比刚才低了一点:“对……是有点那个意思了。这时候,你眼神得盯着我,别飘。”我们都没再提那个伸腿的动作,好像那只是无数个表演细节里最平常的一个。但空气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,也许是穿堂风突然停了,也许是知了叫得太响。
后面的练习顺了起来。他教我怎样用手指把牌弹出来,发出清脆的“啪”一声;教我拿到坏牌时,怎么用摩挲牌角的动作掩饰不安。我们之间隔着一副扑克牌的距离,那盒旧扑克成了最安全的焦点。楼梯间里很安静,只有纸牌摩擦的声音,和我们压低了的、对于“表情对不对”、“动作真不真”的讨论。
联欢会那天,他们的小品很成功。陈默在台上,按照我们练习的样子,熟练地洗牌、切牌、出牌。他演得真好,那个因为拿到好牌而微微向后靠、肩膀松弛下来的样子,活脱脱就是我们那天在楼梯间琢磨出来的。我在台下看着,手里捏着颗糖,糖纸窸窣响。没人知道,那个赢得满堂彩的“赌神”架势,最初源于一个闷热午后,一个女孩为了找到“对的感觉”,无意间迈开腿,伸直,碰到对面男孩膝盖的那个瞬间。
那盒旧扑克,后来陈默送给了我。他说道具组买了新的。我把扑克牌放回磨毛的纸盒,塞进书架最里头。有时候我会想,我们练习的,真的只是怎么打扑克吗?也许更像是在学习一种陌生的语言,用动作、眼神和那些欲言又止的停顿,小心翼翼地在青春这张桌布上,放下我们第一张试探的牌。那张牌很轻,轻得像一片羽毛,但它落下的声音,只有坐在对面的人,才能听得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