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领居交换娶妻4中文丑诲
和邻居交换娶妻
老张把酒杯重重一放，叹了口气。这已经是他这礼拜第叁次找我喝酒了，说的还是那档子事——婚姻没意思，日子像一潭死水。他说，你看对门老王家的，天天有说有笑，再看看咱俩，跟室友似的。我闷头喝了一口，没接话。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。
不知怎么的，话题就扯远了。老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，要不咱俩学学古人“换妻”得了？新鲜新鲜。这话像颗石子，噗通掉进沉默的湖里。我俩都愣了一下，然后打着哈哈把话题岔开了。可那晚之后，这个荒唐的念头，就像颗种子，悄没声地在我心里发了芽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有点不敢直视我媳妇。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，背影是我看了十年的背影。饭菜的味道，咸淡永远刚好。可也就是这种“刚好”，让人觉着少了点什么。我开始偷偷观察对门。老王媳妇确实爱笑，阳台上养的花也热闹。老张媳妇呢，听说是个厉害角色，把老张管得服服帖帖，但家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这念头一旦起来，就压不下去。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，要是真换了，生活会是什么样？是终于能喘口气，还是掉进另一个坑里？我把这想法当成一个秘密，藏在心里反复琢磨，既觉得羞愧，又忍不住去想。
事情的转折，发生在一个周末。我媳妇单位临时有事，孩子送到了姥姥家。对门老王家好像也空荡荡的。老张给我发信息，就两个字：“聊聊？”我们默契地没提那事，却又好像句句都在绕着它转。他说，他试探着问他媳妇，要是有一天日子过腻了怎么办。你猜怎么着？他媳妇眼皮都没抬，说：“过腻了？那就一起找点新花样过呗，换人？亏你想得出，是嫌麻烦不够多？”
老张学着他媳妇的语气，把我逗乐了。笑着笑着，我忽然就明白了点什么。我们渴望的，真是换一个人吗？还是厌倦了在这段关系里那个一成不变的自己？我们以为隔壁的草地更绿，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浇水的时候，没让我们看见地上的泥。
那天晚上，我媳妇很晚才回来，一脸疲惫。我破天荒地给她热了杯牛奶。她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，没说话，接过牛奶慢慢喝。我说，今天和老张聊天，挺有意思。她“嗯”了一声，等着下文。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，只好挠挠头，说了句没头没尾的：“还是咱家好。”她笑了，虽然很淡，但我感觉，那潭死水，好像微微动了一下。
后来，我和老张再也没提过那个荒唐的“交换”想法。它像一场高热时的胡话，烧退了，人也清醒了。我开始试着在自家的“院子”里折腾。周末拉着媳妇去没去过的郊区徒步，她虽然抱怨累，但照片里的笑是真切的。我也学着老王，在阳台弄了两个花盆，虽然养得半死不活，但浇水的时候，心里是静的。
再见到老张，他正被他媳妇指挥着挪家具，满头大汗，嘴上抱怨，眼里却没真恼。我们相视一笑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哪有什么完美的生活，完美的伴侣啊。不过是在看腻了的风景里，发现一点新的角度，在熟悉的人身上，找到一点陌生的好。交换？算了，还是经营好自己这一亩叁分地吧，这里头的学问，可比换个搭档深多了。
日子好像还是那个日子，但又有哪里不一样了。或许，当我们把目光从别人家的院子里收回来，专心打理自家的时候，改变才真正开始。这大概就是亲密关系最朴素的样子，它不在别处，就在一日叁餐的琐碎和偶尔用心的经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