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九色础片
九九色础片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那天晚上，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电脑角落一个弹窗，标题赫然是“九九色础片，极致体验”。他像被烫了手，赶紧关掉，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，砰砰跳个不停。倒不是真想看，就是这词儿，像根刺，扎进了脑子里。
这“九九色”是个啥意思？老张琢磨着。是颜色特别多，画面特别艳？还是……有什么别的门道？他想起小时候看的露天电影，那叫一个纯粹，黑白分明，故事讲得人心头发紧。后来有了彩色电视，世界一下子鲜活起来，可看久了，总觉得那份鲜活里，掺了点别的东西，说不清道不明。
如今这网络世界，更是光怪陆离。信息像洪水，裹挟着一切涌到你面前。你想找点正经资料，旁边可能就飘着些诱人的标题，用极致的字眼撩拨你的神经。“九九色”，大概就是这种极致中的极致吧，仿佛把人间能想象到的颜色，都泼洒到那块屏幕上，浓得化不开。
可老张觉得，这名字起得挺有意思，也挺讽刺。我们老祖宗讲究“五色令人目盲”，意思是色彩太纷乱，反而让人看不清本质。这“九九色”，怕是已经超出让人目盲的范畴，直接要把人的感官给淹没了。它追求的，似乎不是讲好一个故事，传递某种情感，而是用最直接、最粗暴的视觉刺激，把人按在屏幕前。
想到这里，老张点了根烟。他有点明白了，自己为啥烦。烦的不是那个弹窗本身，而是它背后代表的那种东西——一种对感官的过度开发，对注意力的疯狂掠夺。我们的生活，不也正被类似的“九九色”包围着吗？短视频一个接一个，信息碎片满天飞，什么都追求“快”、追求“爽”、追求“刺激”，颜色要最艳，音乐要最炸，标题要最惊悚。时间长了，人的心好像也花了，钝了，很难再静下心品一杯茶的滋味，看一本厚书的风景。
那种简单、质朴、需要一点点耐心才能获得的美感和愉悦，好像正在离我们远去。我们被训练得追逐更强烈的刺激，就像对“九九色”的想象，总觉得不够，还要更多，更烈。这算不算一种现代社会的“色彩污染”呢？眼睛看饱了，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老张掐灭了烟。他决定，今晚不看电脑了。他走到阳台，推开窗。夜已经深了，天上没有“九九色”，只有一片沉静的墨蓝，缀着几颗星星，闪着不太亮但很干净的光。远处楼房的灯火，叁叁两两，是温暖的橙黄色。晚风吹过来，带着点凉意，挺舒服。
这眼前的景象，颜色不多，层次却丰富。墨蓝的天，橙黄的灯，深灰的楼影，还有鼻尖隐隐约约的，夜来香的味道。这感觉，比想象中那虚幻的“九九色”，实在多了，也安心多了。老张深吸了一口气，心里那点烦躁，好像也被这简单的夜风吹散了些。他知道，明天太阳升起，那个纷繁复杂的世界照样运转，弹窗可能还会出现。但至少此刻，他选择给自己眼睛和心灵，放个假。有些东西，颜色太多了，反而失了真。这道理，屏幕里不会讲，但生活，慢慢会教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