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察布车站附近小巷子玩耍的地方,车站旁巷弄休闲去处
巷口飘来的烤红薯香
刚走出乌兰察布车站,就被一阵焦甜的香气勾住了脚步。转头望见车站东侧那条窄巷子,有个大爷正推着铁皮桶改装的烤炉,金灿灿的红薯在炭火上滚着。这大概就是小巷给游子最直白的欢迎仪式吧——毕竟在火车站周边,能让人停下赶路脚步的,从来不是高楼广厦,反倒是这些藏着烟火气的小角落。
顺着巷口往深处踱步,青砖墙根挨家挨户支着竹篾簸箕,晾着黄澄澄的小米和红彤彤的辣椒。穿校服的孩子们举着风车从身边跑过,带起晒干的沙葱簌簌作响。有位大姐坐在门槛上纳鞋底,针线在夕阳里闪成金丝,她抬头笑笑:“顺着彩绘墙走到头,有棵叁百岁的老榆树,娃娃们最爱在树下跳格子。”
要说这乌兰察布车站附近小巷子玩耍的地方,倒真像本摊开的立体童书。转过弯瞧见几个半大孩子蹲在井盖旁,正用粉笔画着歪扭的跳房子格子。穿绿袄的小丫头踮脚去够墙头的牵牛花,她奶奶在不远处和街坊唠嗑:“这巷子冬暖夏凉,比家里空调房舒坦。”突然想起童年时,我们不也曾把任何一条寻常巷弄当作奇幻城堡?
窗棂里的光阴故事
巷子中段有家旧式理发店,旋转灯筒蒙着薄灰。老师傅握着推子咔嚓作响,嘴里哼着《夸乌兰察布》的二人台小调。玻璃窗贴着九十年代歌星海报,搪瓷盘里泡着的剃刀映出窗外晃动的灯笼。来理发的爷叔眯眼打盹,仿佛时光在此地打了个盹儿,醒来看见墙角的共享单车,才惊觉已是2024年。
再往前竟藏着间皮影作坊,鞣制好的驴皮挂在竹竿上,像半透明的月牙。守摊的姑娘手指翻飞,刻刀游走间便绽出牧马人的英姿:“咱们这的皮影戏唱车站建成的故事哩,赶明儿在老榆树下开演。”她指了指檐下铁铃铛,“开演前摇铃叁响,整条巷都听得见。”
这样的车站旁巷弄休闲去处,藏着太多让人慢下来的理由。青石板缝里探出车前草,废旧铁轨改成的花架上,紫藤萝瀑布似的倾泻。叁个老汉坐在磨盘旁下象棋,围观的人比当事人还着急,倒是树杈上挂的画眉鸟偶尔啾鸣,像在给战局配音。
暮色里的糖画转盘
暮色渐浓时,巷尾忽然叮叮当当响起铜勺敲铁板的声响。糖画摊主舀起金黄的糖稀,手腕轻转间便勾勒出奔驰的骏马——毕竟是乌兰察布的孩子,最爱草原的精灵。转盘指针哒哒划过龙凤生肖,穿蒙古袍的男孩紧张地盯着糖勺,他额吉在一旁笑着擦他嘴角的糖渍。
路灯接连亮起,把晾衣绳上飘动的蓝哈达映成浅紫色。民宿老板娘正往木牌上添新的彩绘箭头,指向公共厨房的方向:“明早教游客捏莜面窝窝,谁搓得像小贝壳就奖励沙棘汁。”她转身从陶罐里抓了把炒米塞给我,焦香混着奶香瞬间漫开。
站在巷口回望,火车站钟楼亮起暖黄的光,与巷子里星星点点的灯笼遥相呼应。或许真正的乌兰察布车站附近小巷子玩耍的地方,从来不是某个具体坐标,而是青砖灰瓦间流淌的生活本身。当碍886次列车拉响汽笛,这些藏在巷弄深处的童谣、香气和故事,便都化作城市掌纹里永恒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