荔浦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周边百元情感故事
荔浦的傍晚总是带着点潮湿的栀子花味,老陈坐在摩托上盯着广场来来往往的人。他今年四十六,开摩的十年了,后座载过形形色色的乘客,也听过不少故事。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每周五都会在人民路口等他,去城东那家总亮着粉紫色灯牌的理发店。
女人上车时总爱说那句:“师傅,快点咯,五百块一个钟呢。”老陈起初不明白,后来有次听见她和姐妹打电话,才知道那家店二楼别有洞天。她说得直白:“洗个头两百,陪聊叁百,过夜另算。反正比我厂里扭螺丝强。”
巷子里的百元情感
菜市场后巷藏着更便宜的。老刘快餐店二楼用叁合板隔出六间房,花布帘子一拉就是一片天地。二十岁的阿芳从贵州来,总系着那条洗变形的碎花围裙。她常跟熟客抱怨:“一百块还要开空调,电费都不够。”有回撞见熟客老婆来闹,阿芳叉着腰站在楼梯口:“他给我一百,你找他要去啊!”
这些碎片在老陈脑海里打转。他想起自己离婚那年,前妻临走前说的:“你跟你的摩托过去吧,它比我会陪你。”现在他懂了,这世上的陪伴都有价码,只是有人明码标价,有人把账算在感情里。
上周载了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,在城中村巷口下了车。男孩攥着叁百块钱犹豫不决,最后还是钻进亮着红灯的发廊。老陈在巷子口等了他二十叁分钟,这时间里够跑叁单生意,但他莫名就想等着。男孩出来时衬衫领子歪着,眼圈有点红。
午夜后的荔浦街头
凌晨两点的荔浦最真实。烧烤摊的油烟里混着廉价香水味,喝醉的男人搂着刚认识的姑娘,大声说着要带她去叁亚。卖炒粉的桂姐悄悄指给老陈看:“那个穿黑丝的,上周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合租呢。”
老陈的摩托里程表快要突破十万公里,后座载过的爱情故事比婚介所还多。有丈夫偷偷去买醉,妻子悄悄会情人,还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揣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。他们都在寻找某种温暖,哪怕知道天亮就散。
昨天傍晚又见到红裙子女人,这次她没去理发店,而是让老陈开到江边。下车时多给了十块钱:“师傅,这是我最后一次坐你车啦。”她笑得格外轻松,“回老家开个小超市,总算攒够本钱了。”
老陈发动摩托时想,或许每个人都在用自己方式寻找出路。有人用五百块买片刻温存,有人用百元情感攒未来本金。江风吹散尾气,也吹散那些明码标价的黑夜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荔浦还是那个普通的南方小城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