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密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高密男性钟情的胡同
青砖灰瓦间的烟火气
这条小巷子就在老酒厂后头,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走。墙根的青苔长得正好,雨后还会冒出些不知名的小蘑菇。住在巷口的王大爷总爱搬个马扎坐在门墩儿上,手里攥着个紫砂壶,看见熟人就招呼:“来,尝尝刚沏的茉莉花。”
高密男人往这儿跑得勤。你说他们图啥呢?巷子深处那家剃头铺子,老师傅用推子理了叁十年的发,连墙上的美人挂历都泛黄卷边了。老刘每周必来,往那个掉漆的理发椅上一坐,闭着眼说:“老规矩,鬓角留一点儿。”剪刀咔嚓声里,他们聊昨儿钓鱼的收获,聊谁家孩子考上了县一中。
再往里走,院墙里探出棵老槐树,枝叶密得能把整个巷子罩住。树下总摆着几把竹椅子,老李他们常在这儿下象棋。车马炮杀得正酣时,围观的人比下棋的还着急:“走马呀!跳马就将军了!”有时争得面红耳赤,但太阳下山前准又笑呵呵地约明天再战。
要说这高密男性钟情的胡同有什么魔力,恐怕就是这份自在。他们在这儿不必是单位里的科长,不必是孩子的爸爸,就只是老张老王。巷子东头那家烧饼铺,凌晨四点就飘香。刚出炉的烧饼烫手,芝麻粒儿噼啪作响,配碗豆腐脑,能唠到日上叁竿。
岁月沉淀的老滋味
巷子中间有口老井,虽然早通了自来水,但夏天还是有人打井水冰西瓜。绳子系着铁桶晃悠悠下去,哐当一声,再慢慢拎上来,井水凉得激手。孩子们最爱围在井边,等大人把西瓜切开来分。
这种高密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藏着太多老辈人传下来的智慧。谁家炖肉缺把八角,隔着墙头喊一声就扔过来;下雨了晾在院里的被子,邻居会帮忙收进屋。前年巷尾老赵摔了腿,每天饭点儿都有人把饭菜送上门,连他家的大黄狗都有人顺道遛。
黄昏时分最热闹。下班回来的摩托车在巷口就减速,车把上挂着顺路买的青菜。家家厨房飘出炝锅的香气,抽油烟机嗡嗡响着,混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片头曲。这时候站在巷子里,能闻到谁家炒了辣椒,谁家熬了米粥,谁家今晚吃韭菜盒子。
要说这高密男性钟情的胡同啊,它不像新修的柏油路那么平整,青石板被岁月磨得滑溜溜的,雨天还得小心走着。可这份粗粝恰恰让人踏实,就像老朋友们相处,不用处处周到,舒服最重要。
寻常日子里的念想
去年听说这一片要拆迁,老住户们连着好些天聚在槐树下叹气。后来不知谁起的头,大家开始挨家挨户拍照片,洗出来装了好几本相册。相片里有剥落的春联,有墙上的粉笔画,有井台边的青苔特写。
好在最后改造方案改了,说是要保留老城风貌。消息传来那天,剃头师傅破例提早关店,从家里提来两瓶景芝白干,几个老哥们就着花生米喝到半夜。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巷子的砖墙上,依稀还是叁十年前那群少年。
如今巷子装了路灯,但样式选的是仿古的。黄昏亮灯时,暖黄的光从雕花灯罩里洒下来,刚好照亮门前那对小石狮。偶尔有游客举着手机来拍照,老住户会热情地指给人家看:“这堵墙民国时候就在了,那边院子的门楣上还留着当年的砖雕呢。”
其实高密男人往这儿跑,图的不是巷子本身。他们是在找一种节奏,那种能让心跳慢下来的节奏。在快递都要隔日达的今天,还能有个地方让你愿意花半小时等烧饼出炉,花一下午看云彩飘过巷子上空的那道窄天。
昨晚路过,看见几个年轻人坐在井台边弹吉他,新搬来的租客。老住户们倒不嫌吵,王大爷还端着茶壶凑过去听。琴声在巷子里回荡,惊起了槐树上的麻雀。这高密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大概还能继续热闹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