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溪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情缘
巷子口的老槐树又飘絮了,白绒绒落得满石板路都是。我攥着口袋里皱巴巴的两百块钱,站在电线杆旁等阿香。她说今晚要带我去吃巷尾那家新开的馄饨摊,我猜她准是又发工资了。
馄饨摊的老板娘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往锅里撒葱花时总爱哼黄梅戏。阿香把辣椒油推到我面前,自己舀了勺虾皮放进汤里。她刘海被晚风吹得乱糟糟的,路灯照得耳垂上那对十块钱的耳钉亮晶晶的。
雨夜里的栀子花
那场雨来得突然,我们挤在裁缝店的雨棚下等雨停。她突然跑进雨里,再回来时抱着两枝带雨的栀子花。后来我才知道,她用最后二十块跟卖花阿婆换了这两枝花。花香混着雨汽漫开时,我忽然觉得这两百块钱的爱情,比电影里那些玫瑰钻戒真实得多。
房东来催租那次,我们凑遍所有硬币才凑够钱。阿香把硬币迭成小塔,最后差五块,她默默摘下发绳上的草莓夹子递给房东。等房东走远,我们看着彼此突然笑出声——那夹子夜市卖叁块钱两个。
巷子拆迁前夜,我们坐在老槐树下喝啤酒。她说早知道该多存点钱去旅游,我说这条巷子就是我们环游过的小世界。后来她靠着我的肩膀睡着,蝉鸣声里,我悄悄把两百块钱塞进她帆布包的夹层。
现在经过新修的商业街,还能在转角闻到那家馄饨摊的香气。老板娘搬到了街对面,辣椒油还放在第叁张桌子右手边。有时会看见小情侣在店里分食一碗馄饨,女孩耳垂上的碎钻晃啊晃的,让我想起某个亮着暖灯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