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雷州站旁巷内一次两百元
雷州火车站对面的巷子口,老陈蹲在水泥台阶上抽烟,脚边落了一地烟灰。他眯眼瞧着出站口涌出来的人群,那些拖着行李箱的旅客匆匆路过巷口,连余光都没扫进来。巷子深处晾着几件褪色的衬衫,水珠正顺着衣角往下滴答。
“从前这儿热闹着呢。”老陈突然开口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在跟我说。他把烟头摁灭在台阶上,“早七八年,拉客的叁轮车能把巷口堵得水泄不通。现在倒好,连个问路的都没有。”
巷子里的生意经
我跟着老陈往巷子里走,他指了指墙角褪色的招牌:“瞧见没?‘老王理发’,当初理个发五块钱,现在...”他顿了顿,“现在谁还来这儿理发啊。”巷子两侧的店铺大多关着门,只有尽头那家便利店还亮着灯。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,收音机里放着雷剧片段。
“你说那两百块钱?”老陈突然笑了,“现在这年头,在车站旁边开宾馆,住一宿都得一百八。巷子尾那家修鞋的,老李头接个急活,换个真皮鞋底也得收这个数。”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着,“手艺活,值这个价。”
便利店的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插话道:“前两天还有个外地人,非要让我帮他找200块能...唉,现在的人啊,听说点什么就当真。”她摇了摇头,顺手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了些。
巷子里的穿堂风吹得人挺舒服。老陈说,他在这住了叁十年,见证了这条巷子从人来人往到现在的冷清。那些对于雷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传闻,在他看来简直好笑。“要真这么容易赚钱,我还蹲在这儿抽烟干嘛?”
有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人站在巷口张望,老陈站起身迎上去。我听见他用雷州话问:“后生仔,要找旅馆不?”年轻人摇摇头,快步走开了。老陈慢悠悠地踱回来,又点上一根烟。
“其实吧,”老陈吐着烟圈说,“这条巷子最值钱的不是别的,是这些老邻居。修鞋的老李,开店的阿梅,还有我这样的老住户。谁家有点事,喊一嗓子都出来了。”他说去年半夜有家店铺漏水,一个电话,整条巷子的人都出来帮忙。
天色渐渐暗了,巷子里的路灯依次亮起。老板娘关掉收音机,开始整理货架。老陈说该回去做饭了,他老伴肯定又在等他把酱油买回去。我站在巷口回头看,暖黄色的灯光从各家窗户里透出来,把晾着的衣服映成剪影。
离开的时候,我特意从雷州站旁巷内一次两百元的那条路走过。几个老人坐在树下乘凉,收音机里还在放着雷剧。站前广场上,新的出租车停靠点已经建好了,尝贰顿屏滚动着列车时刻表。巷子静静的,像是另一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