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山火车站附近站街,车站周边街景

发布时间:2025-11-06 01:19:49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在唐山火车站出站口,热浪混着人群中蒸腾的暑气扑面而来。我扶着行李箱杆,目光越过涌动的人潮,落在广场外围那些晃动的身影上。她们撑着阳伞,衣服颜色在烈日下显得格外鲜亮,像贴在灰白广场边缘的彩纸。有位穿碎花裙的大姐正靠在电线杆旁扇扇子,塑料凉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。

接站的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招呼:"住旅馆不?"我摇摇头,他顺势朝广场方向努嘴:"那些大姐啊,天没亮就在这儿转悠了。"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碎花裙正给路过的大爷递矿泉水,动作熟稔得像街角便利店老板。她裤腰上别着的零钱包随着动作晃动,露出半截公交卡。

晨光里的市井画卷

清晨六点的唐山火车站开始苏醒。早点摊的蒸笼冒着白汽,穿环卫服的阿姨扫到碎花裙脚下时,两人自然地交换了装着包子的塑料袋。我注意到有位蓝衬衫大姐始终站在树荫里,她脚边放着装毛线的布兜,手里针线穿梭得像在自家阳台。当穿工装的男人在她面前停下,她迅速把织物塞进布兜,从兜里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。

路边修自行车的大爷和我搭话:"你看那个织毛衣的?她闺女在师大念书呢。"他扳手敲着车链,"这年头谁容易?"话音未落,蓝衬衫突然朝西侧快步走去,原来城管巡逻车正从立交桥下拐过来。她混进早班公交排队的人群,毛线团从布兜里滚出来,在柏油路上跳了几下。

附近宾馆的霓虹灯牌在晨雾里明明灭灭,有个抱孩子的母亲在霓虹灯影里徘徊。她不断调整抱孩子的姿势,婴儿的遮阳帽檐下露出半张酣睡的脸。当戴安全帽的民工靠近时,她突然侧身护住孩子,民工立即退后两步,指着她怀里的宝宝摆摆手。

我在煎饼摊前遇到收摊的碎花裙,她正把最后两套煎饼递给流浪汉。"今天够本了。"她扯下防晒袖套,露出手腕上褪色的红绳,"您别这么看我,我们这算便民服务——指路的、换零钱的、代看行李的,火车站这片儿没我们得乱套。"她突然弯腰捡起空矿泉水瓶,精准投进五米外的垃圾桶。

夜色中的光影流转

暮色四合时,唐山火车站附近站街的风景开始变异。白天的遮阳伞换成缀亮片的手拿包,有个穿高跟鞋的姑娘站在快餐店招牌下,光影把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她接电话时说"妈,我加班呢",挂断后从包里掏出保温杯,慢慢喝着冒热气的液体。

报刊亭大爷边收摊边唠叨:"上个月扫黄,这些闺女集体去隔壁商场当了一天导购。"他锁卷帘门时弄出很大声响,"第二天照旧,猫鼠游戏呗。"路灯突然全亮起来,姑娘们像被光烫到似的纷纷退后,有个穿校服的男孩骑车经过,某个身影突然躲进广告牌阴影里。

宾馆旋转门不停吞吐着客人,戴绒线帽的女人始终坐在花坛边缘。她脚边放着超市购物袋,里面露出芹菜叶和半截法棍。当西装男士走近时,她先警惕地打量对方皮鞋,然后才把购物袋挪到身旁。他们交谈时,她一直用指甲刮着法棍包装纸,碎屑落在月季丛里像掉落的芝麻。

深夜十一点的公交站台,碎花裙大姐在长椅上数零钱。硬币在她掌心堆成小丘,她突然抽走叁个一元硬币塞进袜子。"明天该交燃气费了。"她对着空荡荡的马路喃喃自语。末班车进站时,她望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愣了会儿,把防晒衫最上面的纽扣重新扣好。

火车站钟声敲响十二下,雨忽然落下来。身影们四散奔进各自躲雨的角落,彩色的遮阳伞在雨幕中次第绽放。水汽朦胧的街景里,那些摇晃的伞面像开在混凝土缝隙里的映山红,第二天太阳升起时,又会重新镶在唐山火车站这片灰色的画框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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