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市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街巷200元一回
你说这事怪不怪,津市火车站后头那条巷子,明明挂着“便民服务点”的蓝牌子,可街坊邻居提起时都挤眉弄眼的。老陈在巷口修了二十年自行车,有天傍晚收摊时跟我唠:“那地方啊,白天补胎打气,晚上...嘿嘿。”他手里的扳手哐当掉进工具箱,惊飞了电线杆上两只麻雀。
我头回注意到那些总在巷子深处晃荡的影子,是个梅雨季节的午后。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拖着行李箱,在巷口来回踱了四五趟,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额头亮晶晶的。后来巷子里走出个穿红裙子的女人,雨伞轻轻碰了下他的行李箱轱辘——就这个动作,两人一前一后拐进了霓虹招牌背后的楼梯间。
藏在市井烟火里的秘密
巷子西头卖煎饼果子的李婶最懂规矩。有次熟客多给了十块钱,她追着往人兜里塞钱时压低嗓子:“咱这摊子守着呢,200块的事可不敢在白天提。”她锅铲敲着铁板当当响,像在给某种暗语打拍子。那些总在晚上九点后出现的顾客很有意思,有的边走边扯领带,有的反复查看手机倒影里的自己,还有个总戴鸭舌帽的小伙子,每次都在电线杆第叁块广告牌下停留叁秒。
说真的,我至今搞不懂为什么偏偏是二百块这个数。对面宾馆保安老周揣测过:“比酒店便宜一半,比洗脚城又贵些,这价码透着学问。”他说话时正擦着铜门把手,映出巷口那个总穿皮衣的矮胖男人——那人永远在哼荒腔走板的梆子戏,可眼神锐得像能把夜色撕出口子。
直到跨年夜那晚,我亲眼看见修表铺的卷帘门向上掀开叁十公分,露出七八双不同款式的鞋。有沾着水泥点的劳保鞋,有锃亮的牛津鞋,甚至还有双缀着水钻的高跟鞋。那些脚的主人挤在十平米的铺子里,墙上老挂钟的钟摆左右摇晃,把200元钞票的沙沙声撞得粉碎。
后来巷子口新开了家连锁便利店,雪亮的灯光扑到对面墙上,那些影子就淡了。倒是邻近街巷200元一回的传闻渐渐起来,修车的老陈有天突然给气筒系上红绸子:“水往低处流,人往暗处走,这道理比车链子还直溜。”
如今我偶尔还会绕路经过那片,看见晾衣绳上飘着的新衬衫,或听到阁楼传来麻将牌碰撞的脆响时,总会想起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转动雨伞的模样。她伞尖划出的水珠弧线,和巷子里永远潮湿的青苔一样,都在讲述着另一种形式的周而复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