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艹
人人操艹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们的生活里，“操艹”成了个高频词。这儿不是说那个带脏字的语气词，您别误会。我指的是另一种状态——手里忙着一件事，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；眼睛看着这个人，思绪早就飘到了天边。整个人，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，不停地翻滚、搅拌，看似忙得团团转，停下来一看，东西还在原地，人却晕头转向。
早上睁眼第一件事，摸手机。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，手指头已经熟练地划开了屏幕。朋友圈的红点要消掉，工作群的未读要爬楼，顺便再看看新闻推送。刷牙的时候，视频得刷着；吃早饭呢，耳朵里还得塞个播客，美其名曰“利用碎片时间”。这一套流程下来，人还没出门，脑子已经像被不同方向的车拉着的马车，快散架了。
到了公司，那更是“操艹”的主战场。电脑屏幕上同时开着七八个窗口，写报告写到一半，钉钉响了；刚回完消息，邮件提示又弹出来；正准备静下心来，隔壁同事又过来问个事儿。你的注意力，就像块可怜的抹布，被这里扯一下，那里拉一把，最后皱巴巴，再也拧不出一滴专注的水分。这种注意力碎片化，让我们好像什么都碰了一下，又什么都没能深入。一天结束，累得够呛，可要问你今天到底干了啥，可能愣是得想上好一会儿。
回家路上也不消停。地铁里，人人都低着头，那块小小的发光屏幕，成了隔绝外界的堡垒。我们拼命地刷，贪婪地吞咽着海量的信息，生怕错过什么。可关掉手机，心里反而空落落的，刚才看了些什么？好像很多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这种持续不断的信息过载，让大脑一直处于低电量耗竭状态，根本来不及消化和思考。
最要命的是，这种“操艹”的习惯，会悄悄侵蚀我们感受真实生活的能力。和家人吃饭，手机摆在一边，时不时瞟一眼；孩子兴高采烈地跟你说学校的事，你“嗯嗯啊啊”地应着，心思却飘到了还没完成的工作上。我们人在此处，神在彼处，错过了多少饭桌上的笑声，和那双期待你认真回应的眼睛。
有时候我也纳闷，科技不是让我们更高效吗？怎么反倒把我们弄得这么支离破碎？工具本该为人服务，现在好像调了个个儿，我们成了伺候各种通知和信息的仆人。那种能心无旁骛读完一本书、专心致志完成一件事、全情投入聊一次天的体验，怎么变得这么奢侈？
给生活按下慢放键
或许，是时候主动做点选择了。试试看，每天设定那么一两个“勿扰时段”，比如午饭后的半小时，或者睡前一小时。在这段时间里，把手机调成静音，甚至放到另一个房间。就安安静静地，喝杯茶，看看窗外的树，或者纯粹地发会儿呆。一开始可能会焦虑，觉得错过了全世界，但坚持几次，你会发现自己喘过气来了。
还有啊，做事的时候，尽量“一次只做一件事”。写报告就专心写报告，哪怕只专注二十五分钟，也比一边写一边回消息折腾一小时强。这需要刻意练习，就像给四处乱跑的注意力套上缰绳，慢慢把它拉回来。找回那种深度沉浸的感觉，你会发现，原来专心做完一件事带来的满足感，远比同时处理十件事的虚假繁忙要踏实得多。
“人人操艹”，像是个时代的背景音。但我们至少可以，试着把音量调小一点，在这个喧嚣的浪潮里，给自己留一块能站稳的礁石。毕竟，生活不是在屏幕上快速滑过的画面，而是需要我们亲身在场，用全部感官去触摸和品味的此刻。你说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